江賀全係第一，她第二。
一等獎學金一名，獎勵兩千塊。二等獎學金共三名，每人獎勵一千塊。
她比江賀少了十幾分，足足少了一千塊。
這要是之前，她肯定會心疼死，很懊惱，但現在，她心裡隻有點隱隱的失落。
江賀看得發笑：“怎麼，是因為沒考過我不服氣，還是少了一千塊獎學金怕自己吃不飽飯？”
他記得虞鶯鶯之前說過，她之所以努力卷學習就是為了一等獎學金的兩千塊，理由非常樸素。
“等等！”江賀突然一臉警惕地問道，“你本來就不怎麼喜歡我，現在被我壓一頭，少拿一千塊獎學金，你不會看我不順眼吧？”
虞鶯鶯低落的心情一掃而空，被他逗得忍不住想笑：“我像是那麼小氣的人嗎？”
“怎麼不是？”江賀回憶之前，鬱悶道，“之前我考贏你那次，你就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對我很過分。”
虞鶯鶯驚訝得瞪大杏眸：“真的？不會吧？”
她應該不是那種人呀。
江賀言之鑿鑿：“就有！”
他會因為這種事而說謊嗎？怎麼可能！
“那……”虞鶯鶯想了想，突然問道，“你考贏我那次，是在我們戀愛前還是戀愛後？”
戀愛前，還是戀愛後？
其實根本就沒戀過……
江賀心裡莫名不是滋味，酸酸的難受，停頓一秒才回答：“大一上學期，那時候我們還沒有在一起。”
“哦。”虞鶯鶯明白了，分析道，“肯定是因為那時候的我太窮，生活費不夠，氣惱自己沒有拿到更多的獎學金。”
“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自己技不如人，怎麼好意思對你生氣？你相信我，我肯定不會因為考得沒你好就看你不順眼。”
她打補丁：“要是以後我考得比你好，你也不能生氣。”
這次是她失憶了，複習可能還沒那麼到位，但她不覺得自己一直都會是第二。
下次的目標，依舊是全係第一！
“好。”江賀笑了笑，又問她，“這次你心情還好嗎？”
“還好。”虞鶯鶯認真想了想，笑著重複，“是真的還好。”
江賀看著她。
她杏眸乾淨，抿唇淺笑：“你不是給我轉了兩次賬嗎？一次五萬二，一次兩萬，雖然這些錢我一直放在微信裡沒有用過，但我心裡卻多了很多的底氣，不再跟之前一樣，總有種朝不保夕的擔心。”
“江賀……”虞鶯鶯輕聲喊他的名字，認真道，“我有沒有跟你說過謝謝？如果沒有，那我現在要跟你說，真的很謝謝你。”
江賀怔住，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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