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賀,你醒醒!你是不是感冒了,吃藥了嗎?”
“喂,江賀!”
“……”
虞鶯鶯一連喊了很多聲,江賀才疲倦地睜開眼睛,沙啞的聲音跟破鑼似的難聽:“……怎麼了?”
“我還想問你怎麼了呢。”虞鶯鶯摸著他的額頭道,“你應該是感冒發燒了,自己能走嗎,要不我叫兩個員工送你去醫院?”
“不。”江賀斷然拒絕,不滿嘀咕道,“……不要彆人碰我。”
“都這時候,你還潔癖?我根本攙扶不動你,不叫男員工,我也沒辦法帶你去醫院呀。”虞鶯鶯為難道。
“小感冒,死不了,吃個退燒藥就行。”江賀依舊不肯。
似乎覺得虞鶯鶯絮絮叨叨,他一把扯過旁邊的枕頭擋住腦袋,一副“我不聽,我不聽”的不配合,看得虞鶯鶯滿臉無奈,又好氣又好笑。
不過想想也是,可能是她關心則亂了。
她自己感冒發燒的時候,就算燒得腦子昏昏沉沉的,吃一顆退燒藥,睡一覺也就好了,從來不去醫院。
她又推了推江賀的肩膀,問他:“喂,退燒藥在哪裡,你這裡有嗎?沒有的話,我現在就去買。”
江賀喉嚨裡“哼哼”兩聲,不知道在說什麼,似乎昏昏沉沉的又睡了過去。
“江賀?”
虞鶯鶯半爬上床,扯開枕頭,單膝壓在床上去看他。
黑色發絲濕成幾縷沾在男生飽滿的額前,他膚色冷白,濃長筆直的睫毛在他眼瞼下方打下一片淺淺陰影,像是荷葉投影在池塘水麵。
加上燒得滿臉通紅,神情倦怠,讓平日裡看起來不好招惹的他少了幾分桀驁不馴,多了幾分破碎可憐,戰損氛圍感拉足。
看著就讓人心疼。
無奈,虞鶯鶯連忙下樓去藥店買藥和體溫計。
等她從藥店回來,用體溫計給江賀一量體溫,391度,說低不低,說高也不算高……吃退燒藥先看看。
她艱難地叫醒江賀,給他喂了退燒藥。
吃完藥也不能把他丟在床上不管,按照她的生病經驗,還得時不時關注他的發燒情況,萬一退燒藥不起效,該去醫院還是要去醫院。
虞鶯鶯給自己定了鬨鐘,每十五分鐘過來看一看他的情況。
好在,也許是江賀底子好,半個多小時後就退燒了。
就是退燒的過程中,這人狂出了一身汗,這次是真的把衣服都汗濕透了,就連靛青色的床單上都被壓出了半個濕潤的人形。
虞鶯鶯看著床上昏睡的江賀,可疑地陷入了沉默。
這……她要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