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不忍,下意識伸手牽住他,將他的手握在手心,貼在自己的臉頰上,用自己的體溫給他暖著。
乾淨黑亮的杏眸裡,滿是擔憂。
迎著她的視線,江賀眼中的沉鬱一掃而空,輕輕笑了一聲,傾身在她唇角吻了吻:“心疼我了?”
虞鶯鶯認真點頭:“嗯。”
江賀情緒好了點,又笑了笑繼續說道:“高考前一天,我哥留下一封信說自己要去尋找自由,然後就離家出走了。”
“厲害吧?”
“他放棄了高考,放棄了前程,放棄了江家的家業,甚至放棄了父母和所有家人。”
“他走得很決絕,隻背走了一個背包,衣服都沒帶幾件。”
“發現他失蹤,我父母氣得火冒三丈,立刻派人四處尋找。但就算他們的反應速度再快,可我哥早有準備,把自己的行蹤藏得嚴嚴實實,他們根本找不到。”
“一時找不到人,他們也沒有放棄,這一找,就找了十多年。”
“但在這十年之間,他們冷靜下來之後,突然想起了家裡還有一個我,一下把所有希望和寄托都放在了我身上,覺得不爭氣的我還能搶救試試。”
“我哥的離家出走,等於是在我父母臉上狠狠甩了一個大耳光,說他們教子無方。”
“大號練廢了,讓他們丟人了,在我這個小號身上,他們想重新證明自己,不允許有任何的失誤,於是開始對我嚴加看管。”
虞鶯鶯皺眉道:“嚴加看管?不會是監視吧?”
回想今天跟江成篤的見麵,從他身上感覺到的自負和控製欲,她覺得那是他能做出來的事。
江賀輕嗬一聲,笑了笑:“差不多。”
無非就是高壓而已。
年幼的時候,他無力反抗,淩晨四五點鐘就被叫醒,晚上十一二點才允許睡下,甚至長時間被反鎖在房間裡逼著學習。
考好了萬事大吉,要是沒有拿到讓父母滿意的分數和名次,睡到半夜他也會被他們扯起來一頓狠打。
有一段時間,他手臂上和小腿上滿是一道道的紅腫,淤青,幾乎看不到一塊好肉。
他沒有節假日,沒有遊戲娛樂,也沒有朋友。
爺爺奶奶心疼他,哭著阻止,說孩子會受不了,隻換來父母的變本加厲。
他的姐姐們都因此而同情他,覺得他過得太慘太壓抑,一個個都對他特彆好,生怕他想不開會走極端,沒了小命。
但他就這麼扛了下來。
他唯一的“叛逆”,就是執意選擇了自己喜歡的專業,放棄了清北的保送,離家千裡,到a大讀書。
“是不是很好奇,我為什麼這麼能扛?”江賀道,“因為在我哥離家出走的前一天晚上,我媽讓我給他送夜宵的時候,我跟他說了一句話……”
“什麼話?”虞鶯鶯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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