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懶洋洋地灑在大地上,空氣中彌漫著一絲悶熱,但又夾雜著幾絲涼爽的微風,讓人感到既舒適又愜意。
許輕染悠然自得地坐在院子裡,微風輕輕拂過她的臉龐,帶來一絲絲涼意。她手中拿著一片西瓜,一邊品嘗著甜蜜的果肉,一邊享受著夏日的寧靜與美好。
此時,她心中充滿了幸福和滿足感,仿佛整個世界都變得美好起來。
如今,她腹中的胎兒已經滿三個月了,孕期反應也逐漸消失得無影無蹤。她的胃口大開,吃什麼都覺得香甜可口,身體狀況良好。此刻,她感受到了生命的奇妙和力量,期待著寶寶健康成長的每一天。
就在這時,一陣小孩的哭喊聲突然打破了這份寧靜。哭聲來自遠方,許輕染靜靜地聆聽著,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隨著哭聲越來越近,她終於想起這個聲音似乎屬於張端。
許輕染眼中閃過一絲擔憂,她迅速從椅子上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薄衫,然後快步向外走去。
當她踏出門口時,一眼便望見不遠處一個小小的身影正奔跑著哭泣,那模樣看上去可憐至極,令人心生憐憫之情。
她加快腳步向那個方向奔去,走近一看,隻見小男孩滿臉淚痕,臉頰上還有明顯的巴掌印記。
許輕染眼中閃過一抹憤怒:“誰打的你?”
張端看見熟悉的人,聽著這親切的關懷聲,“哇”的一聲,眼淚又開始劈裡啪啦地往下掉。
許輕染蹲下身心疼地擁住他,輕輕拍打著他的後背安慰道:“端端乖,告訴姐姐是誰打了你?”
張端抽泣著,斷斷續續地說道:“我……爸爸和媽媽吵架,然後……然後爸爸打了媽媽,又打了我……嗚嗚嗚~”
許輕染聽著直皺眉頭,這世上怎會有如此不負責任的父母,平日裡佯裝得人模狗樣,出事時卻隻知拿孩子撒氣。
“你怎麼找到這兒來了?”她心中詫異不已,按理說張端不該知曉她回來了,況且即便父親責打於他,他也不應跑來尋她。
“一個姐姐帶我來的。”張端抽噎著回答。
“哪位姐姐,你可認得?”許輕染耐心詢問。
“是美蘭姐姐,她送我到路口便離開了,她說姐姐不願見她。”
聽著張端那帶著哭腔的聲音,許輕染不禁感歎謝美蘭真是腦子有病,什麼事都要插上一腳。
許輕染輕輕幫他擦拭著淚水,柔聲道:“彆哭了,走吧,我送你回家。”
然而張端卻立刻搖頭,緊緊抱住許輕染的腿,哽咽著說:“我不想回去,我想跟姐姐在一起。”
“可這裡也不是姐姐的家啊,”許輕染耐心的哄著,一邊牽著他的手一邊往張家走。
如果不是肚子的孩子,她肯定會收留張端的,可現在的她肚子裡還懷著孩子,若是收留張端,再惹上麻煩,萬一傷害到肚子的寶寶,那她後悔都來不及。
兩個人就這樣邊走邊輕聲的說著話,漸漸的,張端停止了哭泣,許輕染終於鬆了一口氣。
結果,她剛一抬頭,卻又碰見一尊瘟神。
“染染,”顧清元手裡提著兩大包行李剛從他們家出來,看見她,眼中閃過一抹驚喜:“我剛準備去找你。”
“你找我乾什麼?”許輕染皺著眉頭,語氣中透露出明顯的不耐煩。
顧清元沒有在意她的態度,而是溫柔地說道:“端端,你先回家可以嗎?我想和你姐姐聊聊天。”
張端聽後乖巧地點了點頭,然後轉身朝著家的方向走去。然而,沒走幾步,他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用一種認真而期盼的眼神望著許輕染,小心翼翼地問:“姐姐,你一會兒能不能回家來看我呀?”
許輕染聽到這句話,臉上浮現出一抹溫暖而寵溺的笑容,輕聲回答道:“姐姐已經結婚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以後就不能常回來了。不過你放心,姐姐一直都在這裡,你慢慢地往回走,姐姐會在這裡看著你的背影,直到看不見為止。”
“好!”得到肯定的答複,張端的臉上立刻綻放出燦爛的笑容。他再次轉身,邁著輕快的步伐向前走去。每隔幾步,他都會忍不住回頭看看許輕染是否還在原地。這樣的動作重複了好幾次,直到他走到拐彎處,消失在視線之中。
顧清元靜靜地注視著這一切,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他看著許輕染溫柔的神色,眼中閃過一絲懷念與無奈,輕聲喃喃道:“染染,難道我們真的不能回到過去了嗎?”
“你腦子裡一天到底在想什麼?”許輕染很是無語道:“我都已經給你說過多少次了,我已經結婚了,我們倆以後就是陌生人了。”
“陌生人嗎?”顧清元控製不住的顫抖了一下,他低聲道:“可是,我們曾經明明那麼要好,怎麼能變成陌生人啊。”
“你真煩!”許輕染轉身就要走。
顧清元聲音低沉,帶著無限渴求地說道:“我爸媽離婚了,染染,我隻有你了,我求求你,能不能原諒我曾經犯的錯,我們能不能再回到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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