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華燈初上,整個城市沉浸在一片喧囂與繁華之中。然而,在這個熱鬨非凡的夜晚,魏家卻是另一番景象。
屋內燈火通明,歡聲笑語此起彼伏。人們圍坐在一起,儘情享受著美食和交流帶來的愉悅。桌上擺滿了豐盛的菜肴,酒杯碰撞聲、談笑聲交織成一曲歡快的樂章。
但就在這片熱鬨的氛圍中,有一個身影顯得格外落寞——那便是魏長英的丈夫齊琛。
隻見他身背一個巨大的背包,沉甸甸的重量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包裡裝滿了精心準備要送給嶽家的各種禮物,而他的雙手也沒閒著,緊緊拎著自己的換洗衣物。
此刻的齊琛滿臉胡茬,雙眼布滿了濃濃的黑眼圈,看上去疲憊不堪。
他似乎已經很久沒有好好休息過了,整個人無精打采,就連原本高大魁梧的身軀也失去了往日的挺拔,微微佝僂著,就像一隻被主人無情拋棄的可憐小狗。
好不容易來到進了嶽家大門,齊琛輕輕地放下身上的重物,聽著從飯廳傳來的陣陣歡歌笑語,心中不禁泛起一絲苦澀。
他用手摸了摸下巴,猶豫片刻之後,還是邁步朝著飯廳走去。
然而,飯廳中的人們正沉浸在歡樂的氣氛當中,完全沒有注意到站在門口的齊琛。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將近一分鐘過去了,竟然沒有人察覺到他的到來。
齊琛無奈地撓了撓後腦勺,目光掃視了一圈飯廳內的眾人,最終停留在距離自己最近的方燦榮身上。
他深吸一口氣,然後鼓足勇氣走到她身旁,扯起嗓子大喊了一聲:“媽!”
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猶如平地驚雷,把毫無防備的方燦榮嚇得夠嗆。
她先是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啊!”緊接著本能地向後倒退了好幾步,臉上滿是驚慌失措的表情。
“不是,你有病吧!”此時的魏長英因為喝酒已經有些神誌不清,滿臉通紅地站起身來,搖搖晃晃地朝著那個人衝過去,嘴裡還不停地怒罵著,“誰讓你來的?沒有我的允許,誰準許你踏進我家大門一步的?”
隨著魏長英這突如其來的怒吼聲響起,原本喧鬨嘈雜的飯廳瞬間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得呆住了。
“住口!”魏書銘眉頭緊皺,臉色陰沉得可怕,他猛地將手中的酒杯和筷子重重地拍在了麵前的盤子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然後,他抬起頭,目光如炬地盯著魏長英,聲音冰冷且嚴厲地質問道,“誰讓你這樣說話的?你的教養都到哪裡去了?”
聽到父親如此凶狠的斥責,魏長英腦子瞬間就清醒過來了,隨後她的眼眶就濕潤了,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她咬了咬嘴唇,強忍著不讓眼淚流出來,但身體卻止不住地顫抖著。隨後,她轉過身,毫不猶豫地朝著門外快步走去。
一旁的齊琛見此情形,連忙想要追上去安慰她。
然而,他剛邁出兩步,就被魏書銘給大聲叫住了:“長征,快帶你姐夫去洗漱吃飯。”說完,魏書銘便不再看他們一眼,而是湊到旁邊的方燦榮耳邊道:“再多做幾個菜。”
而魏長征得到父親的指示後,趕忙應了一聲,然後拉著齊琛直奔洗手間而去。
與此同時,坐在一旁的方燦榮也趕緊站起身來,對著魏書銘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好,我這就去吩咐廚房再炒幾個好菜。”說罷,她便急匆匆地朝廚房走去。
而一直在角落裡默默觀察著這一切的許輕染,則趁著眾人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地從座位上站起來,躡手躡腳地走出了飯廳,朝著二樓走去。
很快,她就來到了魏長英的房間門前。
站定之後,許輕染先是深吸了一口氣,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伸出右手,輕輕地敲響了房門。
然而,她持續不斷地敲打著房門,一下、兩下、三下……房間裡依舊鴉雀無聲,仿佛被一層厚重的寂靜所籠罩,沒有傳出絲毫的應答之聲。
許輕染不禁微微蹙起眉頭,心中暗自思忖。稍作遲疑之後,她伸出手握住門把手,輕輕一擰。不出所料,門開著,他用力推開那扇緊閉的門,小心翼翼地踏入房中。
進入房間後,許輕染一眼便望見魏長英正趴在床上,身體微微顫抖著,隱約傳來斷斷續續的抽泣聲。
她躡手躡腳地走近床邊,反手將門鎖好,生怕外麵的人會突然闖入打擾到這一刻的寧靜。
來到床邊,許輕染放柔了聲音,關切地問道:“姐姐,你還好嗎?”
魏長英似乎聽到了她的呼喚,緩緩抬起頭來,用衣袖胡亂地擦拭著眼角的淚水,然後慢慢地爬起身來。隻見她眼眶紅腫,滿臉淚痕,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看了心疼不已。
魏長英帶著滿心的委屈,哽咽著說道:“爸爸從來都沒有這麼嚴厲地對我說過重話,這還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呢!而且居然都是因為那個可惡的齊琛!”說到這裡,她又忍不住抽噎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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