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越來越暗,唯有那抹月光獨照枝頭,給人世間增添了一抹色彩。
魏長征有些脫力的靠在那裡,久久不能回神。
他不敢去想剛剛自己做了什麼?
更不敢去回想剛剛自己說了什麼?
明明隻是一個幫扶而已,他為什麼會反應那麼大,有種許輕染要離開自己的世界一般。
片刻後,魏長征才敢直麵正視自己內心最陰暗又無助的地方。
原來是那人的氣度和芳華與顧清元彆無一二,甚至遠遠超越於他。
那一瞬間,他仿佛又回到年少時,隻能默默地藏在角落裡,像隻臭蟲一般偷窺他們的生活。
看著她和顧清元在一起說笑。
看著她和顧清元一同分享食物。
看著她和顧清元一起做題。
看著她和顧清元一起打鬨。
那些潛藏在內心深處,充斥著他整個年少的陰影,原來他一直沒有忘記。
看見那人,仿佛又看到了以前的顧清元。
魏長征自嘲一笑,原來兜兜轉轉,她還是喜歡那種類型的男人。
而他呢?
他呢?
他該如何做?
才能真正的得到她的心呢?
魏長征感覺心中又痛又酸,他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得到她真正的愛了。
他的人生怎麼突然就過成了這樣了!
“長征?”
“長征?”
一道溫柔的女聲由遠及近傳來,仿佛一滴蠟油滴在心上,燙燙地,熱熱地,又帶著些許疼痛。
他鼓起勇氣抬起頭,朝著那奔跑過來的身影看去,內心可恥的升起一抹愉悅。
“長征?”許輕染站定後,重重地喘著氣:“幸好你還在,我還怕你離開了。”
她看著沉默不語的魏長征,心突突的跳著,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觸碰他的手,出乎意料的是,這次的他沒有躲。
許輕染將他冰冷的大手握在手中,用兩隻手輕輕地揉搓著,道:“我和遲宴林真的沒什麼?”
“長征,我擋在他麵前是為了你,不是為了保護他,你是現役軍人,要是打人惹出麻煩怎麼辦?再說遲宴林家世不俗,萬一對付你,你的前途就完了。”
許輕染看著他神情鬆動,這才悄悄鬆了一口氣,看來詩彤姐說的沒錯,男人就要哄著。
“你是我男人,在我心裡,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男人都比不上你,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做。”
這句詩彤教她的話,許輕染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雖然肉麻死了,說的她臉頰都紅紅的,整個人簡直想原地消失。
“真的嗎?”魏長征的聲音很是突兀的響起。
許輕染一臉驚喜,“真的。”
“那你以後不許再和他聯係。”
“好,”許輕染答應後,又道:“這次他幫了我一個大忙,我說好請他吃飯的,要不你一起去?”
魏長征:“再帶上小寶珠。”一家三口氣死他。
“行,”許輕染搖著他的大手,道:“還有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