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光大亮了。從昨傍晚到現在晨曦初照,折騰了整整一夜,中間不僅劇烈戰鬥和長時間的趕路,還獸化了兩次,對身體的負荷自然是極大,早已疲憊不堪了。了卻了心頭大事,精神放鬆之餘,便再也抵擋不住困意,直挺挺地倒下,的身體癱在巨樹粗壯的橫向枝乾上睡著了。
林間,樹木茂盛,生機盎然,鮮花野草,抽青拔綠,姹紫嫣紅。獸三五成群地遍布林間覓食,或低頭吃草,或交頸耳語。有麋鹿、梅花鹿,有山羊、羚羊,還有更的兔子、狐狸……
更加心喜的是,密林中飛起漫鳥兒,在古木之間盤旋,發出一聲聲尖銳的鳴叫,偶有鳥羽脫落,隨風飄蕩,打著旋徐徐降落。密林廣闊,一眼望不到邊,樹種多樣,或有巨鬆、古柏、白木杉、雲杉、白樺、山楊……樹與樹之間,有的地方還伴生有苔蘚、地衣和絞纏的巨藤。
也不知睡了多久,張清燭自然而然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刺目的太陽光,白雲悠悠,日上中,估摸著時間大概是晌午。眼睛咕嚕一轉,翻身而起,急忙往樹尾枝椏的方向望去,一個匆忙搭建的大鳥窩,窩裡一顆色白如玉西瓜般大的蛋……
呼,沒丟,大意了,就這樣睡著了,不過也是太累了……
張清燭在密林中采摘了一些成熟的野果,草草果腹,便攀爬回原先的大樹。拿起鳥窩裡的白蛋仔細端詳,這枚蛋這回可立下大功了,師父是異生種,怪不得,不然怎麼如此神異,就這麼合著幾個巴掌大的蛋身,竟然能承受一百八十三個符陣……真是不可思議!“給你記個一等功。”張清燭左手托著蛋,右手對著對著蛋身輕輕拍了拍,表達他的滿意和讚賞。
突然,張清燭神色劇變,嘴角緊緊抿著,雙眉顰蹙,擠壓著眼窩,一臉憂愁。舉目望向遠處的邊,一個模糊又龐大的影子迅速接近。一陣罡風掀來,把地麵上和樹枝上的枯木枝葉刮起,轟然亂舞,漸又飄零,一大片陰影投射在地上,飛速而過,不一瞬,就消失在了遠方的際。張清燭剛才大著膽子探出頭,匆匆瞥了一眼,是兩頭巨龍。看它們去的方向,霍然正是張清燭的屠龍之地。麻煩來了,不知道能不能挺過去?
正如張清燭所想,沒過一會,剛才陰影消逝的邊傳來了一聲恐怖之極的龍吟長嘯,與之伴隨的是那熟悉而恐怕的威壓,鋪蓋地,無處可躲。聲波猛撲山壁,又反彈回來,來回激蕩,直震得大地顫動,空氣轟鳴,空中的飛鳥直刷刷地往下掉,鳥羽隨處飛舞……張清燭因為有了經驗,聽到聲音的那一瞬就知道要糟,趕忙捂上了耳朵,可還是遲了,僅僅聽到的那一點,就對他造成了明顯的影響,仿佛是響雷在腦海深處炸起,隨即耳畔一陣嗡嗡之聲,心臟無預兆地劇跳,似乎剛剛遭受了巨大的驚嚇,血液翻滾,好像要沸騰了。身體一陣搖晃,左搖右擺之下,一把掉下了樹。在渾身難受中,張清燭腦海裡還能翻騰出一個意識:這頭龍比他殺的那頭強多了。
趴著在地麵渾渾噩噩好一會,待稍微好零,趕緊摸著爬起來。剛一抬頭,就見一個漂亮淑靜的女孩站在眼前,大約十七八歲,西方人麵孔,身穿黑白配色的西式宮廷長裙,嘴角正在微微翹起,露出甜甜的笑容。
哦,還有酒窩呢,腦海的念頭一閃而過。
“朋友,你在這裡乾什麼呢?你叫什麼名字啊?”這位陌生的女孩,很有禮貌的問。而張清燭感到有點驚訝,他聽得懂,因為她的正是龍虎山的語言。
“呃……姐,姐姐,姐姐,我叫張清燭,我在等我師父,我今年八歲了,我來自龍——”
“你來自龍虎山,對吧?八歲就長這麼高了,長的好快哦,一定是個聰明的好娃娃。”還沒完,就被她打斷了,著,還蹲下來摸了摸張清燭的頭,幫他拍打身上衣服的灰塵。
嗯,是個溫柔漂亮的大姐姐。可惜……對他來比體內的大老虎更讓他感到可怕。
“姐姐,你是誰啊?”張清燭儘量發揮自己年幼的優勢,語氣表現得奶聲奶氣,可惜就是長得太快零,不符合他的實際年齡。
“嗬嗬,姐姐叫蒂安娜·耶芙娜··奧古斯·弗雷德西卡。”完,還對張清燭笑著眨眨眼。
真是可愛啊。洋溢著青春美少女的氣息。可是,太長,沒聽懂,記不住。
“那,那姐姐你在乾什麼呢?”隻能換一個問題。
“嗬嗬,姐姐在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