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精目光炯炯地看著前方的龍虎山道人,尋求著答案。
龍虎山道人一行眾人略一思索,隨後各自點頭,確認老鼠精的話卻是事實,符合他們的感知,他們卻是感到在古城裡要更加壓抑,那不僅僅是氛圍上的感受,也來自,也更多的來源於自身能量的過多消耗,已經大大超過平日間身體的正常消耗了。
驟然間,大增的能量消耗,讓他們的身體本能感到很大的不適,引起了心頭的陰翳,呈現出些許的窒息感,雖不致命,也暫時還沒有太大的實質上的妨礙,但總有點不詳的抑鬱。
若果,不快點逃離古城的話,遲早會被古城內那陰森森的氣息給同化,變成古城的一部分,成為古城內的一員。
這樣的前景,光是想一想,就足以讓人毛骨悚然了。
“換言之,那就是古城裡不古城外生機流逝的速度快得多,而古宅裡的生機流逝速度比古城外要遲緩很多。”
“這或許就是古城跟長生有關係的關鍵所在,也是無儘歲月以來,吸引著一些超絕強悍之輩來此探尋的原因,隻是具體是什麼,奧妙在哪裡,我是一直無緣得見。”
對於老鼠精最後這句話,龍虎山道人全部半信半疑,不是很相信它一點秘密都不知曉。
老鼠精此時也算是跟龍虎山的道人打了不少的交道,看它們一個個陰鬱的表情,立馬就猜想得到他們內心的想法是什麼,也不計較,當下自顧自地往下:
“隻是,應該沒有一個是最後能如願的,這個有些看似武斷的結論,其中包含著張靜虛的先見之明,更有我一直以來看守大門的經驗閱曆,從未有鬨出過喜慶雀躍的動靜。”
“往往最後的動靜,是瘋狂的掙紮,垂死而不甘地掙紮!”
這個話,引起了張壽鹿的極大興趣,插話進來,好奇問道:
“前輩,張靜虛師的先見之明?”
“他老人家了什麼?”
“不會是這些古宅裡潛伏的,都是塚中之骨吧?”
“最後辛辛苦苦一場,無儘歲月的等待,最後儘為他人作了嫁衣裳?”
張壽鹿道人永遠是以最壞的惡意去揣度這些具有陰謀色彩的所謂大事件。
“嗬嗬,你錯了,老實,張靜虛那王八羔子,可是比你更要有所謂的道人風度。”
“他那個人要是有機會去做你方才的幕後黑手的話,他會毫不猶豫地去做。”
“但是,他永遠不會出這樣的話,倒不是因為虛偽,即便這樣的言行確確實實就是無可置疑的虛偽,而是確實做不來,他不出來這樣的話。”
老鼠精打趣張壽鹿,不自覺扯了兩句閒話。
“哼……”
“那明什麼?”
“這明比這些大名鼎鼎的龍虎山大人物,貧道要更加的偉岸,此間世人,龍虎山後輩,以後應該讚頌我才對!”
“歌頌、感念、緬懷偉大的龍虎山赤子,張壽鹿道人。”
“貧道隻不做,張靜虛隻做不能不會,這完完全全明了,貧道張壽鹿比張靜虛要更像個東西。”
張壽鹿自從來到了這座古城,對龍虎山一些大人物的印象是急轉直下,原本就沒有多少的尊敬,此時更是少得可憐了。
“哈哈哈……”
老鼠精雖然歎服張靜虛的本事手段,但也確實是厭憎張靜虛,最喜歡聽彆人貶低張靜虛,尤其是龍虎山裡的道人,先是壓著張靜虛一頭的張九齡,後有眼前這個對龍虎山前賢大能出言不遜的張壽鹿。
“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
簡直是樂不可支,仿似底下再沒有比這更快意更可樂的事情了。
笑了一陣後,在眾人,包括古宅裡的老和尚都有點不耐煩的時候,老鼠精終於還是識趣地止住了笑意,好不容易恢複過來的老鼠精,意猶未儘地:
“要是張九齡此時現世的話,那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到這個張九齡,還有一點——嗯,這個留待後麵。”
“回來這道大門,大門阻止外麵的進,阻止裡麵的出,其實主要是針對那些睥睨下、橫掃八方的大人物。”
“對於那些人物,大門的反應往往是應景般的敷衍,反正一些臭魚爛蝦進去了,多半會被裡麵的存在,瞬間絞殺,碾成齏粉,而裡麵的雜魚要出去,嘿嘿,多半又不會太容易回來,很可能會被大門辨彆出來,不能再進去了,最後暴露在古城裡大街巷中,被籠罩在上空的陰冷氣息給硬生生掠奪掉體內僅有的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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