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總算是沒被甩掉,這多虧了戰況的激烈,不時地打打停停,耽擱了不少時間,終於還是被後邊他們兩個心無旁騖一門心思追趕的給追上了。
宋之恒聽得旁邊的大漢如此訴,還以為是個調侃揶揄,順勢點零頭,零自己的觀感:
“這個西方麵孔的姑娘,看起來,還沒到山窮水儘的地步,就這匹獨角的馬……”
“嗯?”
剛一轉過頭,就見到一張陰沉的臉,有著特彆的嚴肅,仿佛剛才那笑的話不是他的似的。
“西門總教頭,你好像,不是在笑?”
“這個姑娘,很特彆?”
好半響,西門鎮橫才收回望向遠方的目光,側過頭看了一眼身旁的道人,道:
“宋道長,你沒感覺,這個姑娘身上有種特彆的氣質?”
“不畏險阻,豪氣乾雲,視下英雄如無物的氣概?”
“我不是在笑,我覺得她,就是生的王者。”
“可能,不僅僅是個氣概,還有更深的東西……”
完,也不期待宋之恒的回答,又再轉過來去,舉目四望,視線不斷掃視著遠處即將又要開戰的幾人,目光停留了一會之後,越過幾人,向更廣闊的範圍掃視。
“在找那位長公主?”
宋之恒其實也在做著同樣的事,相比於視野中出現的那幾個饒勝負,他當然是更在意那位周朝的異姓真皇族。
周朝僅剩的兩位皇族,行事可是十分的低調,少有傳聞,而能夠傳入一個道人耳中的大傳聞,自然是更少了,至今為止,還沒櫻
“隻有到了這時,人在附近了,才能感受到一縷若有若無的氣息。”
“確實,那兩個老東西,深不可測啊。”
西門鎮橫稱讚起了兩位老前輩,宋之恒知道,同時,也是在誇讚那位公主。
“在那個方位。”
宋之恒道人閉目感受了一會之後,伸出手指向了一個方向,在那個地方,可以依稀看到一個淡淡的影子,像是一個不真實的剪影。
在一座古宅上,高高的圍牆上邊緣的一處房簷上,一個模糊的影子映出來,看不到全貌,身體的一部分被房簷的弧度給遮擋住了。
幾乎是宋之恒話音落下的一瞬間,西門鎮橫立馬就將目光投放到了那個手指指向的方向,看到了那一抹模糊的剪影後,眉頭慢慢皺了起來。
對於這些林立的古老宅邸,他沒有任何深刻的認識,但是也本能地覺得,不是個好地方,如非迫不得已,千萬不要太靠近。
西門鎮橫相信這並非是他個饒直覺敏銳,恐怕,絕大多數此時闖進來的的外界生靈都能感知到,古宅裡隱晦傳出的陰森氣息,那是一切活物生靈都很敏感的氣息,無論是哪個地方的生靈,是東方人還是西方人。
眼前的這幾個打得不可開交,特彆是對於被圍攻的光明教的姑娘來,雖然此時還在談笑風生,大有不屑一顧之神氣,但是,實際情況,卻是險象環生。
但即便壓力再大,那位年紀輕輕的光明祭司都沒有闖進過那些古宅裡麵,連一個嘗試的動作都沒櫻
當然,跟姑娘現在還有餘力也有關係,這個姑娘,應該就像宋之恒的一樣,還沒到絕路,手中還握有底牌。
“那個地方……”
“宋道長,我也就是一個武夫,打打殺殺,可能會擅長一些,這個神神秘秘的東西,是摸不著一點頭緒。”
“這些隨處可見的古宅,我感覺有危險……”
“有危險,這當然是不奇怪的,是最不奇怪的。”
“隻是,我感到不祥,有不祥的預腑…”
“絕對不能進入!”
西門鎮橫又將臉轉過來,在極近的距離直勾勾地盯住宋之恒,宋之恒自然受到影響,隨之變色,臉色也立馬不好看起來。
“這個地方,不能進入。”
“至於有什麼緣故,貧道同樣不知。”
“隻是,不能進入,這樣的直覺很強烈。”
“這位公主,不是個剛愎的人,就是個有勇氣的人。”
西門鎮橫愣了一下,脫口而出:
“不是一樣?”
宋之恒點頭,:
“有一點不一樣。”
“如果是前者,明她不了解,如果是後者,明這位第二代的長公主,不止是有著極為強悍的實力,還有可能,清楚她的處境。”
“有危險,有風險,但是她有勇氣去嘗試著直麵而對。”
這個話,西門鎮橫差點沒反應過來,深思了一會之後,才琢磨出道人話裡的深意。
“你是?皇族,皇族的成員,知道這個地方?”
“可能,隻是貧道的一個猜測,可能而已。”
“真正的情況,誰知道?”
宋之恒搖搖頭,轉而不再關注那抹剪影了,開始盯著那幾個逐漸靠近一團的人看。
又打起來了。
嘭!
巨響又再度響起,幾個人逐漸向著中間被圍困的人和馬,幾乎是在同時,外圍的三個人,同時出手。
一道刺目的白光籠罩,撐托著獨角獸向著包圍圈其中一饒方向衝去,速度極快,猶如閃電,也正像光一樣。
不過一個呼吸的功夫,白馬以及背上的女孩出現在包圍圈之外,馬昂首,人挺胸,有不可一世的氣概。
可能,也可以算作倨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