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起源的力量,不會有本質差彆的。”
“而命閱碰撞,那就需要嘗試過後才能下結論了。”
光明教聖女搖頭,不認同對方的話。
可是出乎她意料的,對麵的人,竟然隨即點頭,分明是讚同她的話。
這一切都被張清燭道士儘收眼底,他對於他們的談話,有些懵懵懂懂,似懂非懂,有一些是可以弄懂的,不能弄懂的也不少。
此時的他就有一個疑惑,為什麼這突然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女孩,她手中的那柄長槍是看不到具體模樣,隻是一個大致的輪廓讓人——讓就近的人看著覺得是一柄槍,一柄長槍。
看不到具體的模樣,是因為長槍的表麵有一層淡淡的光華覆蓋,這一層光華呈鮮紅色,像是流轉在槍體上的火焰,又是火焰,跟四周還沒有徹底消失的烈焰交相輝映,另有一種彆樣的威懾力。
跟這位突然冒出來的女孩一樣,張清燭發現那位光明教的教徒也在目光炯炯地打量著對方手中的長槍,隻是,張清燭猜想,對方可能也知道得不多,在槍體流轉的火焰,隔絕了一切的窺探。
張清燭也不敢過於長時間專注地窺視,因為這兩個人都是極為強大的,他能直到現在還沒有在這個不近不遠地距離被發現,可能還得多虧了這個特彆的環境。
一是這個世界跟他們原本的世界不一樣,二是這裡剛剛充斥著那還沒有真正降世的邪魔的力量與氣息,以至於在兩方麵產生了一些遲滯她們感知的效果。
張清燭意識到這一點之後,也估摸著沒有什麼其他好探究的,於是,他就安分地當起“死屍”來了,徹底倒在旁邊的魔獸屍體堆中,蜷縮起身體,四肢和頭顱團成一團,擠在一個相當不起眼的角落裡,利用旁邊較大的身軀遮自己的身形。
在不遠處的半空中,對峙依舊還在持續。
“你還,那柄槍不是在皇帝手上?”
“應該就是賜予給鄰一任的長公主了吧?”
西門鎮橫倒也談不上多大火氣,這樣的結果,他倒是樂見,隻是呢,又多出一個擁有那樣一種滅世力量的人,總是會感到心煩意亂,本能地不怎麼會有好心情。
“難。”
誰知,彆人竟然有不同意見,這很明顯就是擺在眼前的事實,西門鎮橫不由得疑惑,想要靜聽對方的解釋。
“那柄槍,作為這個世界上第一柄原初魔力槍,也是第一柄魔力槍,是有一些特殊的。”
“至於是什麼樣的特殊性,那就不清楚了,但是在之前的十三太保中,曾經有幾位隨侍在皇帝身邊的太保曾經感應過那第一柄魔力槍的特殊。”
“據他們的回憶,雖然看不到那柄槍的模樣,但是,它所散發的氣息,是極為特殊的,怎麼個特殊法?”
“就是你一見到它出現在你的麵前,或者感知到它的氣息,你就能感受到,那就是第一柄槍。”
“那就是特殊的第一柄槍!”
“你沒有遇上那一柄槍,你會感到疑惑,什麼叫第一柄槍獨有的特殊性,但是一旦你遇上了,你就會明了,你自然就會有這樣的感悟,就是那樣一種特殊性,無可替代。”
“現在你看到的這一柄槍,會給你到來特殊的感慨?”
自然是沒有,西門鎮橫搖搖頭,轉而問起了之前的那個問題:
“這些原初之槍,它們的主冉底都有誰?”
大明宮梨園的那個女人搖頭,道:
“沒有人會知道的……”
“道教的看法是,一共隻有九柄命運之槍,但是,是不是九柄槍全都有了主人呢?”
“甚至還有一個問題,是不是九柄槍,全都已經被創造出來誕生於世間了呢?”
“這些全都不得而知。”
“在我們的感應中,一共就出現了五柄槍,原來有兩柄是落入了這兩個姑娘的手裡。”
“還有一點,一旦槍響了,會被一些可以與命運交感的人所感知……”
“比如,那些已經極度強大可以觸碰過到人間力量極限那一條線的巔峰強者,除此之外,還有一類群體,占卜師。”
“占卜師,比那些可以模糊感知的大強者的表現還要恐怖一些,那些人,那些極為恐怖的占卜師,甚至是可以窺探到命閱具體走向。”
“在那些饒窺視之下,隻要命運之槍一旦開火,蕩漾起漣漪,就會被他們捕捉到,那些饒恐怖之處在於,甚至可以知道命運之槍的名字。”
“而名字,是由槍的第一任主人命名的。”
…………
“命閱長河出現了一點的波瀾,在擴散,很快不見了蹤跡……”
“原初的命運之槍,現世了!”
“有一柄槍,現世了。”
“槍的名字,疆不死鳥’。”
一個老人,看著麵前的法陣,而後再微微閉上眼睛,像是沉浸在迷夢中,好半響夢醒睜眼,淡淡地向著一邊侍立著幾個人輕聲道。
“她,槍的主人,將之命名為‘不死鳥’。”
空氣仿佛在一瞬間凝固了,好久之後,才有人恭謹且心翼翼地問道:
“您是,她?”
可是得不到答案,老人又再閉上眼睛了,神情有些陶醉,他又沉湎在先前的夢幻中了。
在遙遠的西大陸,還是在那光輝照耀的有著明顯歲月痕跡的古城裡,背對著神像,突然心有所感,抬頭看向深邃的空,在一片虛無之中,目光悠悠陷入了深邃之中,悠然出神,久久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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