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他快要可以抓住什麼熟悉的東西了。
這是怎麼回事?
好奇怪的感覺啊……
“我懷疑,我是說懷疑……”
“桃井家的陰陽術……”
“或許……”
媽的,要不是他也到了緊要關頭,還是瞞著對方到了這個程度的,他可能當即就發脾氣了,這吞吞吐吐的,讓人好生不痛快。
“說。”
為了避免節外生枝,也為了避免引起對方的注意,張清燭還是強忍著,可是,這個場景不搭個話,或許彆人還會懷疑,想了想,還是當機立斷回應了一個最簡單的回複。
“我懷疑,桃井家的陰陽術,可能就是來自於龍虎山的秘術。”
“桃井家的術法,得自龍虎山,也可以更準確地說,是脫胎於龍虎山,龍虎山是桃井家的根源。”
啥!
張清燭差點手一抖將手中的鏡子給掉了下去,這麼勁爆?!
堪稱是一個勢力的最大醜聞了!
“桃井家的先祖,原本姓張?”
這是他在震驚了一下後,立馬想到的最有可能的答案。
就他所知,龍虎山的術法,也不是那麼好偷的,這也是他師父總是要想方設法提升他的血脈純度的緣故,不說那些龍虎山認同之類的虛的感念,說個實在的,血脈純度高有助於提升修煉的速度,至於還有沒有其他的好處,那還不得而知。
在這方麵,似乎龍虎山比較遮遮掩掩,也是,一個修道的宗派,卻是要靠血脈來作支撐,臉麵上會有一些不好看。
這一點,在張清燭看來,也是龍虎山如此之強大,且還是道教的祖庭,也隻能穩占住道教第一大教的位置,當然,這個第一,也是東大陸的第一大教,不過,畢竟不能真正地統合成獨一的道教會,讓龍虎山的宗教首腦成為道教皇,除了東大陸的一些固有的外部條件特性之外,最大的阻礙就是龍虎山對於這個張字的看重。
太過狹隘了,困在一個姓裡麵出不來,從道理上講,這樣的情況,是很難成為普世教會的,最後的實踐結果,也確實是沒有成為一個普世的教會,隻是成為了道教的老大哥,字麵意思,就是老掛在嘴邊的道教祖庭了。
這一句話,除了顯擺資曆之外,還有一場隱藏著的心理暗示,龍虎山是道教的第一大宗派。
“不知道。”
對方是這樣回答的,心平氣和,沒有煙火氣。
媽的!
張清燭心底怒罵,他心裡是火氣騰騰地往上冒,不過卻又不可能真的罵出口,黑著臉沒說話,等待對方的下文,他覺得,還沒完,會有下文的。
“但是呢,也不是單純的一個妄想。”
“桃井家很關注龍虎山,當然,這是一個很微弱的側麵佐證。”
確實,不是很有力,單靠這一點,充其量也隻能讓人有些懷疑而已,還談不上那個什麼很硬的證據。
關注龍虎山,那後邊可能牽扯的理由可就太多了,就是單純地對龍虎山的現狀比較好奇,這也能成為一個理由。
“桃井家的陰陽術,跟其他兩家,還有其他的陰陽師家族都有很大的區彆,桃井家特彆擅長法陣,也就是陣法。”
“我現在能夠進入這個地方,也是因為法陣的緣故,沒有法陣的相助,單憑個體的力量,是很難支撐的。”
“其他的不論,光說三貴子,要說術法的詭異,當屬是野原家。”
“要說手段的凜冽,自然是禦手洗,禦手洗,姓氏中的那個手字,可是很強力的,可以徒手就跟武士相鬥。”
“在一些人看來,禦手洗相比於陰陽師,更像是一個武者。”
“給人所謂的陰陽師的形象最深刻的,是桃井家,桃井家的法術多變,甚至比魔法師都還要多樣,而真正符合陰陽師這個神職的本意的,是詭異且神秘的野原家。”
“野原家,極少露麵,而且,族人似乎也不多,在陰陽師的心目中,野原家的陰陽師,那才是真正的陰陽師,好像,他們還保持流浪的習慣吧?”
桃井不二的心情似乎一點都不緊張,仿佛小道士有沒有緊張跟他無關似的,還有心情閒扯,說了下在當下怎麼看都無關緊要的話題。
“流浪?”
“沒有固定的住所嗎?”
“陰陽是不是有著自己的神社的嗎?”
雖然,他明顯感覺到了跑題,可就是有些好奇,還是忍不住多問了一句,聽對方的描述,怎麼感覺有點前世吉普賽人的感覺。
“你說的是禦手洗那樣的陰陽師家族,那是神之國瑟蘭陵的陰陽師的基本模樣,主要信奉的是神道教。”
“而其他的陰陽師,還是有一點差彆的,野原家的人都很神秘,除了三家的家主會有定期的會見之外,對於其他的野原家的族人,很少人能有所了解。”
“你對野原家有興趣?”
“你以後出來,要扮一個野原家的陰陽師?”
“我勸你還是不要,野原家太神秘了,固然那是可以蒙到一大片的人,可是也是因為太神秘了,外人很難有一個了解,也導致了一個可能,總是對你的身份將信將疑。”
“不能有力地質疑你,可也不會就輕易信任你。”
嗬……
這桃井不二還挺關心他的,在這給他獻計獻策呢……
張清燭隻是隨口一問而已,所謂的三貴子,他都不會去假扮,風頭太大,過於矚目,暴露的風險太大。
“怎麼樣了?”
順口就問了一句,桃井不二也沒有真的就忘了正事。
“還行。”
“看到了東西……”
“你一開始就能夠看到?”
張清燭打算透露出一點,一點不說,一點沒頭緒,人家反而懷疑。
“哦,那不錯,一開始,那隻是有個感應,在冥想中,在入定中,會感覺到有一麵鏡子之頭頂懸浮,就像是頂著一個大大的月亮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