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裡烏煙瘴氣的氣味,言北聞得直搖頭。
她往前麵走,不忘誇讚江亦風的創傷膏藥效快,膝蓋的傷不疼了,走路麻利許多。
她不知道王瑾夏和英子在哪個包房,回頭想找江亦風問,人群裡沒尋著人,她就往舞池邊上站,等著他。
舞池中央的圓柱台上,有個穿著暴露,濃妝豔抹的女人跳著標杆舞,纖腰翹臀,眉眼勾魂攝魄極其魅惑,台下的觀眾多是男人,口哨聲吹得最響亮。
言北瞅著那女人,不停咂舌,眯著眼細細看,還有幾分眼熟。
這時,江亦風正好過來,嘴裡含著煙,循著她的視線,落在台上扭動舞姿的女人身上。
“看什麼呢。”
言北半晌沒出聲,回頭望著他,眼含醋意。
“風哥……”迎麵而來的男人打破僵局,身體動作都表現出對江亦風的幾分尊敬,他先低頭示好後,玩味地瞅著江亦風身旁的言北。
嘴角勾起輕佻的笑意:“嫂子真夠靚的。”
江亦風沒有忙著接話,側目望著言北,牽了下唇:“我鄰居,出來玩兒,請她喝兩杯。”
鄰居?
言北瞬間胸口發麻,在他看來,他們的關係僅此而已。
她微張著唇,想解釋什麼,忽地又咽回去,朝男人笑了笑。
男人在江亦風肩上拍了拍,說:“風哥,v8,酒都給你送過去了,不夠說,”隨後男人朝樓上揚了揚下巴:“樓上等你?”
江亦風應聲:“改天吧。”
言北也沒聽出個所以然,心想,江亦風定不是曾經的江亦風,十年,換來的隻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男人前腳剛走,她就往著包房找去,v8,男人說的,不用問江亦風,自個找去。
江亦風跟在她身後,看她越走越偏,不得不上前拽了她一下:“右邊。”
“我知道。”
言北甩開他的手,脾氣不亞於剛才往賀飛身上撒的那口。
她是真生氣,江亦風簡簡單單兩個字概括她倆的關係,枉費她一片癡心等他十年,換來個鄰裡關係,妙哉!
v8門口,言北毫不遲疑推門而入,包房裡七八個人喝得正開心。
看到門口的人,紛紛起身讓座:“風哥……嫂子……”
王瑾夏舉著酒杯大笑:“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英子急忙忙擺擺手:“瞎叫什麼呀,叫姐……”
幾人齊聲道:“姐……”
這親切的口吻一出,把言北都整不會了,大方地應聲:“唉。”
往王瑾夏旁邊一坐,拎起啤酒瓶,仰頭“咕嚕咕嚕”一會兒就見了底。
王瑾夏疑惑不解地用手肘拐拐她,低聲問:“什麼情況,這大半天你倆去乾嘛了?”
“沒乾嘛。”言北抹抹嘴角,沒好氣地說,扭頭望著王瑾夏,“你沒事啦?”
王瑾夏吸吸鼻子,不屑地說:“男人而已,沒了再找,總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吧,我就心疼我那錢,鬼掩眼了才把卡給他的,後悔了。”
言北又拎起一瓶啤酒,玩命地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