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言北的期間,江亦風又點上一根煙,他喜歡這種等待,有希望,有驚喜。
他靠在牆上,仰著頭,完美的身體線條,絕美的穿搭,像一個精雕細琢的藝術品。
聽到關門聲的刹那,他悠悠轉頭,言北邁著輕盈的步伐走來,一眼看過去,整張臉莫名的沒有色彩。
江亦風眉頭一蹙,站直了身體。
“瑾冬哥呢?”言北沒好語氣地問。
江亦風摸不著頭腦地看著,淡聲答:“走啦。”
她深吸一口氣,抬眸瞪著他,斥聲道:“江亦風。”
“在。”他瞬間雙腿並攏,挺直背脊。
言北想笑,卻又憋了回去。
“你這人真壞,乾嘛在這麼顯眼的地方種東西?”她語氣裡儘是埋怨。
江亦風無厘頭地看著她,問號堆滿臉。
“我種什麼啦?”
言北急,拉開半高領襯衫,指著脖頸上的粉紅印記:“諾,真不像話,被看到多羞人。”
她苦澀地放低聲音:“都一把歲數了,又不是小孩,剛才瑾冬哥肯定看到了。”
小了想,就是一顆普普通通的草莓,大了猜,滿身雪白,哪哪都是肥沃的土地,運動頗為激烈。
江亦風緊抿唇,卻被她可可愛愛的模樣逗得繃不住笑出聲。
“你還笑,這下好了,多一個人知道我們的事……還有,剛才你的動作太輕浮了。”言北惱羞成怒地瞪著他。
“什麼叫一把歲數,說的好像七老八十,不是正當時的年紀嘛,”江亦風不懷好意地笑了笑,寵溺般地捋捋她額角的碎發,“你知道什麼叫情難自控,在你身上,我是理解透徹了,沒辦法,把持不住。”
言北無奈至極,什麼虎狼之詞,她回懟過去:“輕浮……”
“讓我裝清高,我可不會,再說,我不宣誓主權,我哪有時間應付那些個情敵,有那時間,我多陪陪你,多做做生意,好好養著你,不好嗎?”
江亦風痞痞地瞅著她,硬生生把一個生氣的女人哄得眉開眼笑。
“誰讓你養。”言北不屑地朝前走開。
“言醫生厲害,那你養我?”
江亦風跟在後麵,滿眼都是她。
午後,言北在食堂吃了飯。
回去的路上碰著產科的徐姐。
徐姐突然跟她聊起昨天她帶去產檢的女孩。
雲霞。
一個很好聽的名字,言北記得特彆清楚,當然,除了名字,還有她的故事。
淒淒慘慘的女孩,她又犯了玻璃心的老毛病。
徐姐說,那天做檢查的時候,她發現女孩的手臂上,腿上,有稀稀疏疏可見的針眼,她就好奇地順嘴問了雲霞,可她神色緊張地避開徐姐不答。
徐姐自然沒再追問,但正常的人,身上怎會莫名其妙地有那麼多針眼,徐姐沉思半晌。
——言北,她應該是注射了某種東西,而且,有過很長一段時間。
辦公室裡的言北,陷入深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