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個小時前,江亦風出現在醉夢之巔。
“風哥,人在這兒,你看著辦吧!”塔羅陰沉的目光瞥向跪在地上的男人,“還不快跟風哥道歉。”
“風哥,我錯了,傷了嫂子,還望您見諒!”男人渾身顫顫巍巍,頭也不敢抬地趴在地上。
江亦風把煙頭扔在地上,腳尖碾上去輾轉幾下,低頭玩味兒地涼涼勾唇:“那你說,讓我怎麼原諒你?”
“風哥,要殺要剮隨您高興。”男人微微抬頭,大話一出,身子顫得更厲害。
“嗬,”江亦風冷嗤道:“我這人,向來不喜歡親自動手。”
隨後,他從桌上拿起一把刀,燈光一照,那把刀鋥亮得刺眼。
“咣當”刀子落在男人麵前。
“風哥……”男人後怕地看著他,直咽口水,“我上有老下有小,能不能饒小的一命……”
見江亦風未出聲,男人怯怯地拿起地上的刀,掙紮許久,刀尖朝著胸口去,手上一用力,刀尖滲進去,不深不淺,血跡已經染紅男人的白體恤。
江亦風斂神望去,男人雙手抖得不行,雙目緊閉,勢必將刀往裡戳。
“行了,”江亦風放話,瞥著顫顫的男人,語氣涼涼:“做事前,要把後果想一遍。”
“還不快滾,”看江亦風已然有放他一馬的意思,塔羅往男人身上一踢,“趁風哥還沒改變主意,給我滾得遠遠的。”
男人感激涕零,趴在地上磕了幾個頭,“謝謝風哥,謝謝風哥……”連滾帶爬地爬出江亦風的視線。
“風哥,警察已經把嫂子帶走了,人沒大礙,手上破點皮,鎮靜劑藥效沒過,精神還不太好。”龍三突然從樓下趕來,氣喘籲籲,抬手就解開領帶,像是勒得喘不過氣來似的。
“王鐵按我說的報了案,一直等在那兒,這會兒也被警察帶走了。”解開領帶後,說話也順暢多了。
江亦風雙手插兜,舔舔唇角:“那就好,雲霞人呢?”
龍三一怔,看看塔羅,視線又落到江亦風身上:“不知道那丫頭被誰截走了,我們的人在產科門診蹲守著,眼都沒眨,不知怎地人就憑空消失了。”
“調監控沒?”江亦風問。
“警察早就蹲在監控室看了一下午,估計沒什麼線索,到現在也沒任何行動。”龍三抹著額頭的汗,往地上啐了一口,“他娘的,難不成長翅膀飛了,早知道這樣,就該在出租屋把她拿下。”
塔羅冷哼:“是誰說看好時機再行動的。”
龍三低下頭,沒再出聲。
“一個小丫頭,挺個大肚子,還能往哪兒跑,繼續找,把北屏翻個底朝天也要把她給找出來,她身上,可是有夏哥需要的重要信息。”
塔羅睨著龍三,眸子裡的陰森越發強烈。
江亦風撓撓眉頭,一副看戲的姿態:“除了北屏,她能去的也就雲穀,找吧,窩裡鬥什麼。”
江亦風語調薄涼,塔羅和龍三怔怔地點著頭。
看著江亦風離去後,塔羅抱怨地往他身上踹了一腳:“龍三,你他媽的會不會做事,夏哥早說了,這事不要打擾風哥,人沒抓到,你還給自己惹一身騷。”
龍三不服,卻也不得不忍著一口怨氣,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忍著等龍大翻身,看他如何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