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穀花都。
這裡的氛圍,好比十個“醉夢之巔”豪華氣派。
許燁陽輕車熟路,把王瑾冬往裡帶,兩人在吧台前坐下。
潮水般湧來的音樂,舞池裡儘情搖擺的身軀,像被魔怔般失控地嚎笑……
這是人類逃避現實的避難所,誘惑而危險。
“許燁陽,常客啊?”王瑾冬揶揄道。
“見笑了,托你的福,今年第一次。”許燁陽笑笑。
許燁陽的目光在儘情舞動的人群裡穿梭,很快便落在一個男人的身上,那人扭動著身體,邪魅地在人群中一笑,慢慢搖擺著朝兩人走來。
“許隊,你到這兒逮人?我可沒做壞事。”男人一頭金黃色的發,迷離閃爍的燈光下,著實亮眼。
“逮你乾嘛,心虛什麼,玩兒你的去。”許燁陽不耐煩地朝他使了使眼色。
那人苦笑道:“嚇我一跳,許隊,喝什麼,我請!”抬手跟吧台的調酒師打招呼。
“滾滾滾……用得著你請。”許燁陽擺擺手,一臉嫌棄。
那人恭恭敬敬地說:“許隊,沒事我就先撤了,最近大夥都閒的沒事乾,啥也撈不著,改日給您送大貨啊。”
王瑾冬斂神看了眼那人,吧椅一轉,抬手讓調酒師弄了杯酒。
“怎麼樣,信了吧,就他……”許燁陽轉過去,眉眼抬得老高。
王瑾冬淡聲道:“黃忠不可信,找到他老婆和孩子,才能撬開他的嘴說真話,跟他一起進去的幾個弟兄,倒是老實,交代的不錯,我再捋捋,能尋著點線索。”
許燁陽輕嗤一聲,敲打著吧台:“來一杯。”
王瑾冬抬起酒杯喝了一小口,眉頭皺了一下,盯著許燁陽利落的動作,抿了下嘴。
“許燁陽,今年第一次?一年來幾次啊?”
“嘿,”許燁陽輕笑,“我那點工資能來幾次,你心裡沒數啊。”
“難說。”王瑾冬不屑。
“扯淡……我知法懂法守法……”許燁陽挑起眉眼瞥著他。
“我說什麼了,你在這兒給我普法。”王瑾冬低眉悶笑。
強烈的鼓點,喧嚷的人群,雲穀花都,正式開啟高光時刻。
王瑾冬喝完最後一口酒,往許燁陽肩膀上一拍:“收隊。”
許燁陽回頭,剛入口的酒,一下全噴他身上,氣急敗壞地壓低嗓音道:“王瑾冬,酒才進肚,你就醉啦,收什麼隊。”
王瑾冬嫌棄地拍著身上的酒水,又得逞地笑:“試試你什麼反應。”
許燁陽漲紅著臉:“王瑾冬你真是六親不認,連我也查。”
言畢,王瑾冬從吧椅上起來,又朝他拍了拍:“你說過,任何人都不能放過……走吧,我怕你愛上這紙醉金迷,把自己是乾嘛的給忘了。”
王瑾冬轉身,視線在人群裡掠過,旋即大步走開。
許燁陽無奈地跟上去,沒走兩步,回頭看看桌上還剩的半杯酒,折身抬起一口悶光。
“走那麼急乾嘛,我請客,沒讓你買單。”許燁陽跟在他身後碎碎念。
王瑾冬完全不理他,步伐邁得更急,穿過舞池,許燁陽幾乎是小跑追上去。
“去哪兒,不是收隊嗎?你往樓上去乾嘛?”許燁陽丈二和尚,頭發都快撓沒。
爬上樓,王瑾冬的身影穿梭在走廊裡,五彩的光灑落在光滑的地板上,細細,淺淺,充滿誘人的氣息。
“江亦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