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醫生,你男朋友真夠帥的。”玉雅在一旁煽風點火。
火越烈,他的臉越冷,灼熱的目光霎時覆上一層冰霜,死死盯著她臂膀上的手。
也許,他現在也想像掰斷吳偉的手一樣,掰斷劉崢的手。
他的女人,誰碰都不行。
可眼下,他連資格都沒有,他沉住氣,掃了眼那張小臉,冷言道:“玉雅,走吧,彆打擾了言醫生的好事。”
混蛋。她心裡謾罵。
玉雅輕輕一笑:“好的,風哥,言醫生回見。”
他竟然一點不在乎,她從劉崢懷裡起來,看他冷漠的背影,胸口堵得慌。
“北北,是他嗎?”劉崢低聲問。
“嗯,”言北點點頭,“謝謝你劉崢,你配合得可真好。”
“跟我還客氣。”劉崢淺笑。
配合隻是不得已,更多的是真情流露。
本來要借機氣他一回,他沒氣著,倒把自己氣得堵上一口氣。
回到包廂裡,言北肆無忌憚地抬起酒杯大口大口的喝,現在,她感覺她已經完全失去他了。
江亦風的酒也是一杯接一杯,玉雅看著他把酒瓶裡的酒全喝光,心疼他,但又有股說不出的滋味。
“亦風,今晚怎麼啦,這麼能喝?”夏盛平問。
“高興。”江亦風回。
包廂裡的人投去異樣的目光,頓時靜下一片來。
江亦風輕輕抬眼,繼續把酒杯滿上,笑道:“就是高興啊,替龍三高興,你說他半死不活躺在那兒,多可憐,現在龍大也不同意屍檢,起碼留他個全屍,夏哥,你說是不是值得高興?”
夏盛平歎了一口氣,接過玉雅遞給他的酒杯,喝了一小口:“說的也是,都是自家兄弟,躺那兒也是活受罪,死得好!”
一旁的玉雅身體一顫,剛才挑釁的氣焰一下就沒了。
坐在邊上的塔羅也附和地陪笑道:“對,對,死得好。”
“亦風,儘快安排一下,把龍三的後事料理一下,為了他,我都快把家安北屏了,得快些回雲穀,一堆事都被耽擱了。”
江亦風淡聲答:“好的,夏哥。”
夏盛平又抬眼,看向塔羅:“塔羅,黃忠老婆和孩子,現在還是沒點兒消息?快把她們找出來,拿在我們手裡,才能讓黃忠那條狗乖乖的,他要真咬著龍大不放,龍大遲早也要反咬我們一口。”
塔羅起身,半屈身回應:“是,夏哥。”
這邊包廂裡,言北已經完全進入狀態,舉著酒杯一個勁兒的邀約:“來,乾杯!”
王瑾夏嚇得攔住她:“北,不能再喝了,胃出血忘了啦?”
“背時鬼才一喝一個準呢,”言北帶點醉意,低喃道:“心疼,才叫真疼,胃出血算什麼?”
劉崢無奈,看她可憐兮兮,一臉愧意:“北北,早知道你這麼難過,我剛才就該給他兩拳。”
“給誰兩拳啊?”王瑾夏滿臉的莫名其妙。
“剛剛在門口……”
“江亦風?”王瑾夏問,“北,他怎麼你啦?”
“沒,他能拿我怎麼樣,還得感謝劉崢,配合我演了出戲。”言北傻乎乎地笑了笑。
王瑾夏和劉崢四目相對,無奈對無奈,同時哼了一聲。
“你還自以為是呢,”王瑾夏不屑地把她摟在懷裡,“到底是你氣他,還是他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