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她覺得那個男孩好暖心,不知道現在,他過得好不好。
“為什麼每次都是冰淇淋湯?”
她表示很無語,哪有把冰淇淋買好放在常溫下保存的,若不是故意,就是傻。
放到嘴邊的啤酒罐,突然移開,他嗓音微啞地說:“是你回來得太晚了。”
他已經在樹下等她兩個多小時,他也知道冰激淩會化成湯,隻是他不確定,到底能不能等到她。
“不喝扔了。”他冷不丁的又丟來一句話,繼續喝酒。
言北咬咬唇,氣得瞪他一眼,把懷裡的兔子放到兩人中間,然後打開冰淇淋蓋子。
真是無言以對,確實就是冰淇淋湯。
他側目看她,確信她不會那麼做,嘴角輕輕一勾,得逞一笑。
視線收回的一瞬,餘光瞥見兩人中間的位置上,擺放的那隻可愛的兔子。
“這是什麼?”他問。
“兔子,不認識啊?”言北懶得理他。
“誰送的?”他繼續追問。
“要你管。”她硬氣回,沒再理他。
江亦風看著那隻兔子就來氣,盯了半晌也沒挪開眼,一隻手肆無忌憚地撥弄著兔子的耳朵,思量片刻,嫌棄地拎起兔子耳朵把它扔到塑料袋上。
“江亦風,你乾嘛?”
言北剛喝一口冰淇淋,聽到一陣聲響,回頭兔子就不見了。
“擱這兒礙眼。”江亦風理直氣壯地說。
“礙你什麼眼,那是我的。”言北蹙起眉頭認真的說。
“反正就是礙眼。”
早上他聽到護士站的護士,發出的羨慕聲,心裡彆提多煩躁,臉瞬間就冷下來。
“不可理喻。”言北終於也能把這個成語還給他。
言北起身伸手把兔子拉過來,一把又被江亦風拽回去,不知他使了多大的勁兒,連人一塊兒拽了過去。
言北猛地撲進他懷裡,手上的冰淇淋湯全灑在他身上。
……
言北怯怯從他懷裡舉頭看去,江亦風眉心緊蹙地低頭看著一身的冰淇淋湯緩緩地從胸口往下流。
他微微抬眼,那雙驚慌失措的眼眸正盯著他:“你在報複我?”
她輕輕搖頭,一副不是故意的模樣。
“我幫你洗。”她低聲說。
江亦風微怔,看著她。
“我說真的,我負責。”她極其認真。
“怎麼負責?”他蹙眉,勾起一絲笑。
“幫你洗乾淨啊。”她知道他心思不純,撐著他的胸膛準備起來。
不料又被他握著肩拉回去。
“江亦風,我說了會幫你洗乾淨的,再說,要不是因為你搶我的兔子……”
“彆動,”江亦風鬆開一隻手,在她嘴邊輕輕擦了擦,“這麼大的人,注意點形象。”
言北:“……”
他的溫柔,隻能這樣表現,要忍耐,要克製。
兩人視線短暫的交彙,言北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驚訝,隨即又恢複了平靜,她輕咬了下唇,臉瞬間紅了,她低下頭,心中卻泛起一絲甜蜜。
擦乾淨她嘴邊的冰淇淋,他才放開她的肩膀。
言北坐正身體,仰頭看向遠空的皎月,潔白透亮,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