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不是夏魚送她的嗎?不是她做的,那是誰做的?”
許燁陽斜倚著靠背,聲音有些悶,一天在忙案子,滿臉的疲憊,收到江亦風的消息,緊趕慢趕還是到現在才抽出空。
江亦風的手指輕輕扣在車門上,“夏魚心思挺單純,除了喜歡鬨點小情緒,是沒什麼毛病,但不排除她的嫌疑。”
“現在打算怎麼辦,言北現在的一切,可都被人監聽啊,這樣一來,她隨時都會有危險的。”
江亦風敲擊的動作倏然止住。
“那就將計就計,讓他自己浮出水麵。”
“什麼……萬一那人心狠手辣,對言北下狠手怎麼辦,江亦風你還有沒有良心。”許燁陽情緒開始暴躁,剛剛的疲憊蕩然無存。
“許隊,你說怎麼辦?把夏魚抓到派出所,嚴刑逼供?那萬一不是夏魚做的,又該怎麼辦?”江亦風挑起眉。
許燁陽雙手抹了把臉,咬咬唇,嗤他一聲。
“怪來怪去,還得是你的錯,好端端的非要回什麼北屏,你要不出現,人言北現在估計已經結婚生子,過著幸福美滿的生活,你說你一出現,沒怎麼好好疼人家,倒是把人家傷的遍體鱗傷,你欠她。”
許燁陽總結到位,江亦風並未反駁。
他的視線微偏,漆黑的眸子顯得愈加深沉。
江亦風心想:這輩子還不了,那下輩子再還她。
“對了,車上發現的貨,經過核實,駕駛員確定不知情,據說這家運輸公司的駕駛員更換的比較勤,當時負責裝卸貨物的人也通通被監管,暫時沒有什麼異常,事發突然,已經驚動了他,短時間,他肯定不會再有動作,要是夏盛平逃過這一劫,再想拿下他,可不容易啊,那麼,你……”
許燁陽忽然收住,望向江亦風。
江亦風“嗬”了一聲,眉目舒展。
“誰說的,‘自己選的路,跪著也要走完’。”
“不知道,”許燁陽看向車外,“你怎麼就信他呢,他就一騙子。”
“騙子有時候也是值得信的,否則,怎麼敢把命交給他。”
“也就你好騙。”許燁陽苦澀地笑。
“……等等吧,夏盛平馬上就不香了,”江亦風從儲物盒裡拿出一個銀色u盤,“夏盛平大部分的資產已經往國外轉移,裡麵是他曆年的交易往來清單,每一筆交易,都乾淨得看不出丁點痕跡,麻煩許隊和兄弟們認真點查。”
“哪弄的?”許燁陽接過u盤,“他的賬務清單你也能弄到手。”
“你以為,我每天就知道喝酒打牌,閒得發慌,還是不務正業。”江亦風斜瞥他,“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最後一博,也是最後一次機會。”
“聽說,樂清村公路通了,有你的功勞吧,嗬,乾這些年的生意,你也就落得個徒有虛名,除了山上的房子和這輛車,是不是什麼也沒了?”許燁陽突然轉了話鋒。
“我一個單身漢,有必要睡在錢窩裡嗎?”江亦風開始把玩打火機,“行了,我沒彆的事,u盤交給你,剩下的事你看著辦,回去休息吧。”
“言北那邊,我找人看著。”許燁陽補充道。
“不用,我看著就行。”
許燁陽打開車門,回頭笑道:“行,你老婆,你自己看好,萬一有個損失,我也不好交差。”
江亦風斂神瞅著他,沒說話。
許燁陽關上車門離開,江亦風剛啟動車子,許燁陽折身回來,單手扶在車窗上。
“還有事?”江亦風問。
許燁陽詫異道:“你不會想拿言北做誘餌吧?”
江亦風未語。
“你真要拿她做誘餌?江亦風,你開什麼玩笑。”許燁陽氣急敗壞,“最好打消你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