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能讓江亦風把她帶走。”王瑾冬在走廊上踱來踱去。
許燁陽撓撓鼻梁骨,靜默片刻說:“她被嚇成那樣,一個人在酒店怎麼行。”
王瑾冬無奈地瞥他一眼,對他無話可說地甩手走開。
許燁陽愣怔幾秒,又看王瑾冬折身回來:“我說了,會派人守著。”
許燁陽一笑:“行了,她跟江亦風在一塊你有什麼不放心的,人家小兩口,打打鬨鬨,分分合合,現在正是機會。”
王瑾冬質問:“許燁陽,現在什麼情況你分不清嗎?”
許燁陽蹙眉道:“怎麼分不清,隻有他能讓言北安心。”
這是事實。
王瑾冬一臉懵:“你跟江亦風很熟嗎?怎麼感覺你胳膊肘往外拐呢。”
許燁陽一驚,頓了下。
“這不是熟不熟的問題,該做的筆錄也做了,得讓言北放鬆心情才是,一連兩天,她受了不少刺激,再說,你就不會見機行事,非開什麼槍,一整個晚上都在忙著封鎖消息,安撫醫護病患,真有你的,王瑾冬。”
許燁陽找著機會,把人王瑾冬數落一番。
王瑾冬人間清醒,也沒被他繞進去,冷哼一聲:“你有本事,當時那人要真把注射器往言北身上一放,言北一輩子就毀了。”
警察把帶走的注射器裡的液體提取做檢查後,發現是高濃度的海洛因。
慶幸王瑾冬那一槍開的及時,否則不堪設想。
“行了行了,辛苦你了王隊,現在一堆事等著咱倆做,有個人幫忙分擔照顧言北也是好事,再說,言北也沒反對,你乾著急什麼呀。”
王瑾冬一想,也是,她又沒被脅迫離開,頓時啞口無言。
“夏盛平家裡沒發現那個人?”王瑾冬言歸正傳。
“誰那麼傻,待在那裡等警察去抓,再說,現在夏盛平一倒,夏家亂成一鍋粥,咱們的案子,都不知道該怎麼入手了。”許燁陽回他。
王瑾冬靠在牆上,眉頭緊鎖。
“經過火車站裡的視頻比對,發現劫走言北的人,無論體型和動作,與你說的一樣,確實就是突然消失的羅子慶,那麼,他為什麼突然消失這麼久,現在又突然出現。”
許燁陽顯得很平靜:“那就是有人想讓他消失,又有人想讓他出現。”
王瑾冬:“……”
許燁陽聳聳肩,笑道:“要不然呢,一個好端端的人,臉被燒成那樣,不是有人救下,還能活命嗎?”
王瑾冬實在不解,抬手捏捏眉心:“我先去看夏盛平吧,從搶救室出來,還沒脫離危險,兩個女人哭了一早上,夏魚一口咬定她爸是被人陷害,而玉雅又說是舊病複發,要是夏盛平一命嗚呼,他就僥幸逃過一劫,但咱們努力這麼長時間做的調查,恐怕又該浪費了。”
……
江亦風把言北從副駕上抱出來。
眉頭微微擰了下。
見狀,言北為難道:“你還是把我放下來,我自己走吧。”
江亦風淡淡說:“我怕你摔倒,到時候,還不是得我抱你。”
她的雙腿確實無力,出門的時候都使不出勁,全程由他抱到車上。
隻是看他臉色不對,言北有些不好意思。
言北赧然道:“我看你挺吃力的。”
心想,自己是不是長胖了。
江亦風眉目含笑:“知道我吃力,就該少吃一點。”
“我沒有。”言北控訴。
來雲穀的這些天,簡直就是暴瘦,吃不好,睡不好,吃得最多的,還是在夏家的那餐私房菜,味道極好。
江亦風自嘲:“那就是我弱爆咯,連女人都抱不住。”
言北咬唇低喃道:“誰知道你抱了多少女人。”
“嗯?”江亦風低頭看她。
“沒什麼……你為什麼要把我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