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呼喝叱吒之聲大作,十幾個人將葉帆圍的密不透風,卯足了勁要將這個混蛋打成一堆肉泥,密集的攻勢迅速拉開一道巨大的攻擊巨浪
葉帆卻如這巨流裡邊的一葉小舟,隨波逐流卻始終屹立不倒,不管對方的攻擊多快,配合多密、殺招多猛,在x因子大幅度的加持之下,葉帆總能夠在攻擊中找到一絲空隙,然後輕易的將對方的攻勢消解。
隻是那越來越濃的殺戮戾氣卻不斷的浸透他的身體,吞噬他的靈魂,終於演變成不可遏製的怒濤陡然間撐破他的身體。
然後整個場麵就演變成一邊倒的屠殺,葉帆以更從、更狠、更猛的殺招,隻一出手,不是斷腿就是破顱,鮮血四淺中,十幾個人紛紛倒地。
“來啊,來啊!”葉帆獨立在血泊之中,仰天怒吼。
他的怒吼引來了更多的攻擊者,將這修羅場的範圍不斷的擴大。
無數人從角落裡湧了出來,也不過是讓葉帆這個地獄瘋神的殺人數字不斷變得更加觸目驚心而已。
砰,一聲槍響。
葉帆肩膀微微一側,一顆灼熱了子彈擦著他的身體掠過,殺紅了眼的葉帆猛然一回頭,看到了幾支黑洞洞的槍管。
子彈不斷激射而至,密集的彈雨中,葉帆如鬼魅般穿行,子彈總在他腦袋、手臂、胸口、小腹、雙腿間穿過,然後打空,擊中遠處的牆。
葉帆突然化成一道殘影,頂著不斷射來的子彈向槍手們撲去,就在手槍子彈打光換彈的瞬間,他已經掠到了對方身前,然後便又是一場毫無懸念的屠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整個場上,隻剩下葉帆惡狼般的嚎叫,沒有了殺戮的對象,但這殺戮的欲望卻依舊不受遏製。
一轉眼,葉帆猛然衝向了修羅場的邊緣,轟地一拳砸向那拱形巨門。
拳鋒傳來的刺痛感讓葉帆似乎恢複了些許意識,卻更加激發了他的狂怒,他滿腦子想的,都是要將眼前所有膽敢阻攔他的一切撕成碎片,那怕是眼前這銅牆鐵臂。
突然間葉帆順著牆角的鋼柱,遊魚般快速攀上了屋頂,雙拳緊抱著轟地砸了下去,縱橫交錯的鋼製染架頓時微微一顫,一根鋼架直接被砸成了銳角。
葉帆抓緊了鋼架,發瘋般晃動,在連續十餘下之後,鋼架之間的焊接點終於鬆動,吧地一聲斷裂。
葉帆手持兩米來長的角鋼,繼續揮動著一通猛砸,不斷有鋼架在暴力打砸之下,不斷的發出斷裂的聲音,屋頂漸漸有被拆毀的趨勢。
很快,屋頂終於被捅出一個巨大的窟窿,陡然間撲麵而來的清風讓葉帆神智一清,他立即向窟窿處撲去。
就在逃離修羅場的瞬間,葉帆原本不可遏製的後腦炸疼感在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剛才有多瘋狂,這會兒不有多虛弱。
已經探出了半個身子的葉帆,全身的勁氣瞬間消散,手指一鬆,角鋼脫落,然後身體一軟,從十米高空直接墜落。
他清楚的感受到了自己骨頭散裂的聲音,意識在瞬間脫離了軀殼。
但他不是沒有被閻王爺收虜,昏迷之中似乎有人奔了過來,將他抬、也或許是撿,總之他感覺到自己的四肢骨架散落了滿地。
然後這才漸漸的完全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的時候,似乎是在地獄,他感受不到任何身體存在的證據,輕飄飄的,隻剩下隨手飄蕩的殘破的鬼魂,這鬼魂偏生不肯散去,隻縮成一團,隱藏看不見光的角落裡,隱約似乎聽到有人在呼救。
然後便是刺骨的疼痛。
這疼痛成為了他還活著的證據,無數不在的痛楚勾勒出一個完整的人形,葉帆居然驚奇的感覺到,他身上的那些雞零狗碎似乎沒有丟掉哪怕一丁點。
不知道過了多久,葉帆再次睜開了眼睛,正對著自己眼睛的是巨大的圓形燈陣。
身體似乎不受大腦的控製,他試圖動動手指,但感覺不到手指在哪裡,也許那玩意兒早沒了,葉帆想,瘋狂之後的一切他都記得清清楚楚,十幾米高的空中摔下來,沒死不是幸運,而是不幸。
“你醒了?”突然有個輕柔、激動而哭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葉帆沒辦法轉身,能轉的隻是眼珠子,於是他翻個不共戴天的白眼,看到一雙清澈淚汪汪的眼睛。
對方穿著一身白大褂,醫用口罩,水汪汪的大眼睛平添了幾分天使的韻味。
蕭凝?顯然不是,暴力妞不會為自己哭!
歐陽謹?更不是,那小娘們著實不講義氣,居然特麼將假的硬盤拿來騙自己,這世上陰險、自私之人,無過於她者。
胡瑩瑩?好像也不是,那雙眼裡邊除了複仇的執念,容不下任何東西。
那會是誰?白眼裡突然多了一根銀色的粗柱子,就在自己眼角的位置。
這銀色讓葉帆陡然想起了對方的樣子。
“薛,薛冰?”嘴唇動了一下,卻沒能夠發出任何聲音。
這才感覺到自己似乎躺在一張病床上,全身上下被包裹成了端午節的節禮,還是純肉餡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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