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段山河被暗堯吞噬的那一刻，蘇凝就感覺不對勁。
後麵太假了。
幻境中祁夜頌沅找到生命之樹，複活了段山河，結局太美好。
若是祁夜頌沅複活了段山河，她又怎麼會有遺憾，停留在鏡花水月幻境中，被蘇凝看到。
雲赫腦子轉不過來，“蘇觀主，你是什麼意思？”
什麼真的假的？
他不適合動腦子啊！
蘇凝心中有了猜測。
沐澤在低頭思索，他抬眸聲音清冷道:“我有個猜想。”
“我也有個猜想。”蘇凝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特管局有個擅長入夢的鬼，阮媛媛，你帶來了嗎？”
“帶來了。”沐澤點頭說。
阮媛媛本是色鬼，附在折骨扇上，與傅聿寒結了陰親，後來她被關在特管局，有時候會跟局裡的人一起出任務。
沐澤來之前就想找到祁夜頌沅之後，用阮媛媛入她的夢，搞清楚一切。
之前沒用到她，不需要她出來，她就附在折骨扇上待在包裡。
說著，沐澤拿出折骨扇給蘇凝。
蘇凝拿著扇子在手轉個圈，暫時沒讓阮媛媛出來。
英招一左一右戳了戳雲赫和祁夜在言，小聲地問道:“你們知道他們兩個在打什麼啞迷嗎？”
雲赫和祁夜在言齊齊搖頭。
英招剛要說話，就看到蘇凝和沐澤同時起身，打算出去。
他蹦起來，“你們去哪？我也去。”
蘇凝低低出聲，“找祁夜頌沅和段山河的屍骨。”
“我姑姑的屍骨？”祁夜在言急切的站起來。
沐澤解釋說:“我們懷疑祁夜頌沅找到了生命之樹，祁夜頌沅和段山河沒走出生命之樹，他們的屍體在生命之樹旁邊。”
“我和英招去的地方是生命之樹，碰到英招腿的東西是開明神獸的遺骸。”
“等等。”英招的大眼睛布靈布靈的閃著迷茫，“你們怎麼知道的？”
咋就牽扯到遺骸上麵了？
祁夜頌沅和段山河的屍骨與開明神獸的遺骸有什麼關係？
“邊走邊說。”沐澤先一步出去，其他人跟在他後麵。
英招和沐澤身體被吹到山頂，神識進入了鏡花水月幻境。
他們從幻境裡出來之前被丟出了生命之樹。
大家一邊爬山，一邊聽沐澤說話。
沐澤爬山途中說話，氣息不喘，很平靜。
“據山海經記載，昆侖山有九座門，開明神獸有九個腦袋，每個腦袋有一張臉，它朝東而立，位於山頂，九張臉分彆盯著九個方位，也就是九個大門。”
“開明神獸是昆侖山的守護神，它不僅守護大門，也守護昆侖山的生命之樹。”
“英招是大妖，能傷害他的，隻有比他更厲害的妖獸或者神獸。”
英招身體漂浮在雪地上，問道:“那你怎麼知道是開明神獸？”
沐澤聲音沉穩，給人一種很安全的感覺。
“我們在空中飄了許久，你拉住我停留在的地方就是昆侖山頂。”
“昆侖山頂隻有開明神獸，而祁夜頌沅的執念留在幻境裡，被蘇觀主看到，說明她已經離開了幻境，但沒離開昆侖山。”
“幻境裡祁夜頌沅找到了生命之樹，蘇凝看到的樹很真實，說明現實中祁夜頌沅找到了生命之樹，她幻境裡的生命之樹才會如此真實。”
若沒見過生命之樹，不會有人想到生命之樹的具體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