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照已經習慣了狹窄的空間，他捧著夜明珠說：“我們還要走很久。”
蘇凝問道：“你們第一次進來的時候，走了多久？”
普照：“六個小時。”
他們一來就進入古墓，走了六個小時，才走出去。
普照想了想，“我們第一次進來的時候，對裡麵的環境不熟悉，猶豫著要不要繼續往裡走，耽誤些時間。”
“又有一些道友中毒昏迷，我們背著他們走，走的慢，現在我估計我們五個小時就能走到入口的位置。”
普照一筆帶過他們在裡麵的經曆，蘇凝和沐澤都能想象的到，他們當時多絕望。
一直走不到頭的墓道，昏迷的道友，兩邊的毒蟲和毒液。
擁擠的墓道，狹窄的空間，四周還有毒蟲吞噬毒液的聲音，回蕩在大家的耳朵裡，很壓抑，精神高度經緊繃。
越到後麵，墓道就窄，蘇凝飽一頓饑兩三天的身體瘦弱，通過墓道的時候，胳膊兩旁隻能留兩厘米的縫隙。
沐澤隻能側著身子走，普照和卜染塵也學沐澤側著身體行走，就像螃蟹一樣，橫著走。
他們三人把夜明珠全還給了蘇凝，抱著夜明珠不好走路。
蘇凝擺了擺手，沒收夜明珠，讓他們自己裝在空間裡，她不要了。
她的空間裡，夜明珠多的數不清，龍潭裡的龍還送了她很多個。
普照對蘇凝又有了新的了解：大方慷慨。
普照和卜染塵眼睛瞬間變得閃亮，他們沒客氣，收下了夜明珠，他拿出一本書給蘇凝，“我們不白拿你的夜明珠，這個給你。”
蘇凝淡淡笑了笑，低頭看了眼書，其中記載了茅山的鎮山之寶——六丁六甲陣。
不知道茅山的祖師爺知道自家的弟子把自家的鎮山之寶給外人看，該作何感想。
蘇凝對陣法早已經爐火純青，任何陣法在她麵前，她隻要看一眼就會了。
“收回去，我已經學會了六丁六甲陣。”蘇凝把書還回去，“我賺了，兩顆夜明珠，換了一次學習茅山陣法的機會。”
茅山派的六丁六甲陣從不外傳，隻傳親傳弟子。
普照大驚：“你學會了？你就看一眼，你就學會了？”
他不好意思白拿夜明珠，他又窮，拿不出好東西給蘇凝，隻能把六丁六甲陣給蘇凝。
蘇凝：“學會了。”
普照確定蘇凝沒說謊，而是真的學會了，才收拾書。
他對蘇觀主又有了進一步的了解：天賦驚人！
沐澤出去後，給蘇凝轉一千萬，他買下了夜明珠。
走著走著，普照深吸口氣，哪怕好脾氣，他也忍不住吐槽，“哪個天才修的墓，工人修墓的時候怎麼動工？他們搬運屍體的時候，怎麼抬進去？”
已經走了一遍，他還是忍不住吐槽。
沐澤用刀在牆壁上劃了一刀，上麵散發出惡臭味，“或許，他們不是從我們進來的入口進來。”
普照：“你的意思是，古墓還有彆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