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藥?什麼丹藥?”巫祈瞳孔一縮,“你說是誰的?”
齊雨閉口不答,餘光瞥向一臉好奇的吳邪,心中暗暗叫苦,打死這孩子的心都有了,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吳邪看著眾人的表情,意識到自己似乎又捅了婁子,撓撓頭,尷尬地笑了笑,卻沒敢再說話。
他心裡直犯嘀咕,自己不過是隨口一問,怎麼大家的反應都如此奇怪。
巫祈的眼神愈發淩厲,盯著齊雨,一字一頓地說:“你最好一五一十地說清楚,那可不是開玩笑的東西,這背後牽扯的事情太大了。”
巫祈的心中湧起一股不安,這丹藥若真是自己所想的那一種,恐怕齊雨當年參與的事情遠遠沒有那麼簡單。
齊雨深吸一口氣,“把這小子帶走,我就說。”
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絲決絕,吳邪在這兒,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開口的,這孩子涉及到另外一件事,有些事不知道反而對他更好,而且他也擔心吳邪知道太多。
被點名的吳邪一臉懵,一旁的“涼師爺”拉著吳邪的胳膊先離開。
吳邪一步三回頭,滿心的不情願。
他覺得這裡麵肯定有什麼大秘密,而且直覺告訴他和他還有關。
待吳邪離開後,齊雨緩緩開口:“當年我再次出現在組織後,就想著順藤摸瓜,從組織裡找出第十家,所以那段時間我很執著於破壞第十家的操作。”
“但我沒想到那一代裡有更加敏銳之人,察覺到了組織其中另有其人摻和。”
說到“敏銳之人”,齊雨下意識地瞥了一眼一直好奇看向這邊的吳邪,神色複雜不已。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因為那人的察覺,也導致第十家很快就把目標鎖定在了我身上,他們急於除掉我,自然而然就露出了破綻。”
“於是我順著這些破綻,終於發現了第十家他們操控著一切,背後的目的可不簡單。”齊雨的聲音有些低沉,仿佛那些過往的經曆正沉甸甸地壓在心頭。
“後來,為了不讓汪家輕易得逞,也為了保護一些秘密,我們想了個辦法,讓他們有所忌憚。”
巫祈等著齊雨接著往下說,卻見他不再開口,疑惑不解:“故事講的很好,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和二代一起下西沙?”
齊雨一僵,低眸仿佛當初西沙的一切都在他眼前重現。
那是一場噩夢,海水的鹹味似乎還殘留在鼻腔,黑暗中未知的恐懼如影隨形。
“還有,解連環、陳文錦不知所蹤,霍玲又變成那副鬼樣子,死掉的李四地,被引去的小哥,當年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巫祈追問,要知道當年西沙之事後來是他所接手的,前因後果看似簡單,他卻總感覺有股違和之勁。
尤其是他後來找了所有參與當年事件之人行蹤時,更加違和了。
巫祈見齊雨還是不說,眼神微動,以篤定的口吻道:“這一切之所以你說不出口,是因為當初的西沙其實是汪家給你下的套,你們下去後一開始還很正常,但後來你們都被喂了‘長生不老丹藥’。”
見齊雨沒反駁,黑瞎子咬牙切齒道:“所以,你以身犯險,也吃了那破丹藥?你這是在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啊!”
“啞巴張的血讓丹藥對他不起作用,但也因此失去了記憶。霍玲變成那個樣子也是因為吃了藥,而藥對你也起了作用,是不是?”
齊雨嘴巴張了張,像是要辯解,卻又像是被抽乾了力氣,半晌才緩緩說道:“是,我吃了。當時的情況容不得我有其他選擇,我們被算計了,陷入了絕境。如果不吃,可能死的更快,而且我也想知道這丹藥到底有什麼秘密。”
巫祈眉宇之間全是心累,無奈地問:“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這長生不老丹藥帶來的不是永生,而是無儘的折磨。你看看霍玲,她生不如死。”
齊雨苦笑一聲,霍玲是他們那一代中,唯一一個活的生不如死的人,他閉眸,眼前全是霍玲扭曲爬行的模樣,甚至還有下墓後和霍玲幾人的相認,他的格外叮囑,可霍玲什麼反應。
她笑意盈盈的搖了搖頭,“齊哥,你看看周圍,有幾個還是原本的ta?我不想我、我的孩子、我的後輩,不明不白的死在某個地方,連屍體都找不到。”
齊雨默然,他孑然一身,當時還有巫祈給撐腰,汪家人就算想悄無聲息的對他下手也瞞不過二叔,可其他人不是,誰也沒想到汪家人能隨隨便便讓一個人就這麼“悄無聲息”的消失,就仿佛之前那個自己在這世上已經“了然無痕”了。
“二叔,我知道,但我有我的打算。”齊雨睜開眼,眼中的痛苦掩去。
巫祈眉頭緊鎖,腦海中迅速將資料、齊雨的話以及自己查到的信息整合起來。
九門一代中,最先察覺到不對勁的應該是齊鐵嘴,但他隻是覺得張啟山有問題,於是讓齊雨從張啟山隊伍中退出。
其次是解九,他認為張啟山沒那麼大能力,應當是背後組織有問題,且組織讓部分二代進考古隊的表現,讓他覺得其居心不良,所以開始了他的行動。
他第一步是調包去巴乃送葬的考古隊,沒想到陳文錦和因樣式雷牽扯進來的霍玲成了漏網之魚。
巫祈在接手資料、調查巴乃考古隊行蹤時才發現,同一時間她們都有兩個相同之人在活動,經辨彆,一方是本人,另一方是解九找的替代人。
第三個知曉此事的是吳老狗,因解吳兩家的姻親關係,二人互幫互助。
巫祈原本單純以為吳老狗以吳邪設局,但現在想來,西沙之事吳三省摻和進去後,吳老狗改變主意,恐怕和齊雨有關。
“你是不是和吳三省達成了什麼交易?”巫祈思索後問道。
齊雨瞳孔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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