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
吳邪滿臉疑惑,心跳陡然加快。
就在這時,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從下方傳來,那聲音中又夾雜著尖銳刺耳的聲音,仿佛能刺破人的耳膜。
緊接著,吳邪看見了到底什麼東西,一群戴著麵具的“人”,臉呈灰色,眼神空洞而死寂。
動作僵硬卻迅速,手腳並用,在牆壁上爬行時發出“簌簌”的聲響,那模樣不像是活人,更像是被邪術操控的行屍走肉。
“這都是什麼邪門東西!”吳邪驚叫一聲。
巫祈卻第一時間看向了頭頂,他眉頭緊皺,眼神中透著凝重。
他感知到上麵也有這些東西,而且最上麵也有波動,那種波動帶著一種詭異的韻律,好像是驅使這些東西來的源頭。
他心中暗自思忖,這次的麻煩看來不小,這些東西似乎是有組織地向他們襲來。
難不成還是老癢?
巫祈隱晦的看了一眼老癢,老癢的臉上滿是慌張,嘴唇微微發白,這種慌張不似作假,應當和他無關。
巫祈微微皺眉,心中的疑惑更甚,那幕後黑手到底是誰?
這些“人”手腳並用的朝著他們爬來,速度越來越快,那“簌簌”聲也愈發急促,就像一張死亡之網在迅速收緊。
每靠近一分,那種壓迫感便增強一分。
還好青銅神樹的樹枝很寬大,上下每根上麵容納兩人是沒有問題的。
眾人分散開來,眼前這種情況是沒有辦法往上爬了,畢竟前有狼後有虎,被夾在中間了他們。
每個人都握緊了手中的武器,眼神警惕地盯著四周,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戰鬥。
張起靈眼神淩厲,手中麒麟刀緊握,渾身散發出一種讓人安心的氣息,他朝著受傷的“涼師爺”低聲道:“彆慌。”
阿伢和齊雨背靠背,手中拿著武器,警惕地看著周圍。
黑瞎子嘴角依舊掛著那抹玩世不恭的笑,和巫祈共處一根樹枝上,還有心情調侃,“七爺,這些東西我可見過,殺起來容易的很,肯定和之前那些玩意不一樣!”
說著,他從腰間抽出了彎刀,在手中靈活地轉了一圈,那動作瀟灑自如,可他的眼神卻沒有絲毫的輕視,反而透著一種久經沙場的謹慎。
就在那些怪物快要撲到眾人麵前時,張起靈率先出手。
他手中的麒麟刀化作一道黑色的閃電,朝著最前麵的怪物砍去。
那怪物竟不躲不閃,被古刀砍中後,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那聲音在青銅神樹間回蕩,震得眾人耳膜生疼。
紅色的血液從傷口處噴湧而出,濺到了青銅神樹上,血液順著樹枝的紋路流淌,像是給神樹添上了詭異的裝飾。
那血液散發著一股刺鼻的腥味,彌漫在空氣中,令人作嘔。
怪物的慘叫似乎激怒了其他同類,它們更加瘋狂地撲了上來,一個個張牙舞爪的。
黑瞎子手中的彎刀上下翻飛,他一邊笑著一邊砍殺,“來啊,小崽子們,今天讓你們嘗嘗爺的厲害!”
他的身影在樹枝間靈活閃動,每一次攻擊都能帶走一個怪物的性命。
一個個“人”跌落了下去,有的直接摔在了地麵,發出沉悶的撞擊聲,揚起一片塵土。
有的摔在了下方的樹枝上,整個屍體都掛在上麵,鮮血不斷從傷口流出,滴落在下一層的怪物身上,仿佛是一場恐怖的血雨,將這青銅神樹的世界染成了一片血腥的煉獄。
怪物似乎無窮無儘,一波倒下,又有一波湧來。
巫祈這一層有小黑輪不到他出手,他在觀察這些戴著麵具的“人”,發現他們死去後,那些血液似乎都被青銅神樹吸收了。
巫祈蹲下來看了一眼,青銅神樹上本身就有密密麻麻的雙身蛇的紋路,刻得又密又細。
現在這些凹槽中部分都是暗紅色的流動液體,那液體像是有生命一般,在凹槽中緩緩蠕動,仿佛在汲取著血液中的力量,讓人不寒而栗。
“血祭。”巫祈吐出兩個字,他的眼神變得更加深邃,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難道這青銅神樹需要這些鮮血來喚醒某種更強大的存在?
厙國這種血祭並不少見,遠古時期商周時期更是常見,但王朝皇室多數祭祀用牲畜,人祭雖然有但數量較少。
所祭之神不同,舉行的祭祀活動就不同,像那些祭祀場麵宏大而血腥的就是血祭,祭的一般是那些被認為擁有強大力量的神靈。
在這種祭祀中,通常是牲畜的鮮血染紅了大地,這是對神靈的一種討好,期望神靈能賜福或庇護。
巫祈的腦海中浮現出古籍中關於血祭的記載,那些畫麵仿佛就在眼前。
畫麵中,人們身著古老的服飾,圍繞著祭台,神色虔誠又狂熱,鮮血在陽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
秦嶺這地方在那些時候都是少數民族所在,而血祭正是其所愛的祭祀活動之一。
他們相信,隻有用人的鮮血才能與神靈溝通,獲得神靈的庇佑。
所用祭品也不會是簡單的牲畜了,以他們所看到的萬骨戰場來講,那裡麵除了厙國遺民的骨頭,拿來墊骨牆腳的就是“人”祭的剩餘骨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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