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兄,與我說這些作甚?”蕭來儀試探問道。
她不信,一個滿腹算計心中隻有皇位的瘋子,能有閒情逸致八卦。
果然,景珩低頭,桃花眼似有水波輕顫,蕩漾開層層漣漪;拋卻那瞳孔深處的陰鷙,自然極為柔情。
他抬頭,輕撚蕭來儀微微淩亂的發絲,“五妹果然冰雪聰明。”
“陸首輔,是麗妃的兄長;陸家嫡女又與麗妃之女六公主交好,若是嫁給容亦澤,必然能為陸家拉攏一大助力。”
“母後不喜歡這樣的局麵,所以五妹妹,知道該如何做了嗎?”
言語中,透露著絲絲縷縷的喑啞清冷,似是醇香的酒,是那般醉人。
蕭來儀輕輕順回自己的發絲,藏下心底那抹厭惡,“皇兄需要我做什麼?莫不是搶了人家的未婚夫?”
“皇兄莫不是忘了,我是有未婚夫的人?”
景珩嗤笑一聲,慵懶的嗓音尾調輕揚,莫名繾綣,“破壞聯姻的方式有很多,具體怎麼做,我相信妹妹是知道的。”
“當然,畢竟你初來皇宮不懂其中的彎彎繞繞,若是需要幫助,我也隨時願意效勞。”
他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影將少女籠罩,“要不要去看一眼?”
蕭來儀不耐,退後一步,“看他作甚?定然不如二皇兄好看。”
“倒也是。”景珩後知後覺。
他振了振廣袖,轉身,“還不跟上?”
蕭來儀深呼一口氣,跟上他的步伐;她頻頻回頭去望,眉眼之間儘是怨恨,骨子裡透露出幽深的冷寂。
從宮女們麵前走過的少年泰然自若;他一身紅色官服,褪卻了昔日的不食煙火,多了些許莊重。
他挺身而立,是那般溫文爾雅,隻是如今卻再無從前氣韻。
蕭來儀目光越發的冷;父親待他如待親子,如今他卻穿著大紅色如此招搖,並無半分愧疚!
當真是,一片真心喂了狗!
……
長春宮。
四公主正愁眉苦臉地品著茶,微有慍色。
“四皇姐何必如此愁眉不展?那野丫頭什麼都不會,樣樣都比不過四皇姐,何必因為她生氣?”六公主景雲和笑的甜美,親昵地挽著景舒月的手臂。
“是呀四皇姐。”七公主放下手中的琉璃茶杯,笑容甜美,“我聽侍女說,她愚笨得很,連宮裡的人都使喚不動,還親力親為地自己打掃宮殿呢。”
“四皇家的母妃可是貴妃娘娘,您是最受寵的公主,還怕收拾不了這樣的野丫頭?”
“哼。”四公主神色稍有得意,她撇了撇唇,“話是這樣說,可你們是沒見那個野丫頭,那張嘴厲害的很。”
“那貴妃娘娘……”六公主試探性地問。
景舒月瞥了她一眼,麵露不喜,“母妃說了,一個野丫頭,她還不屑於出手。”
六公主掩袖輕笑。
貴妃當然不屑自降身段為難一個小輩;故而將對付她的任務交給了自己的女兒。
隻是奈何,景舒月是個蠢的,不然也不會求到她和七皇妹這。
“那四皇姐,打算如何教訓她?”七公主吃著點心,看似隨意問道。
景舒月瞬間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