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本座像是那種受人脅迫之人麼？”
蕭辰的語氣依舊是那般的平淡，讓人聽不出喜怒。
但周圍的吃瓜群眾，已經在心中給西門業判了一個死字。
西門業緊咬著牙根道：“我不敢脅迫前輩，隻想求得一個拜師的機會。”
蕭辰淡淡地說道：“也罷，那我就給你一個機會，吾師曾經說過，道不可輕傳，若是你能不動用絲毫法力，從這山上跪走下去，一直跪行到本座所住的清幽院，便可以得到我的一次指點機會，若是你能通過考驗，那我便收你為徒。”
這話一出，周圍的人全都安靜了，他們沒有說話，隻是安靜地看著西門業，想要看看他會做出什麼樣的抉擇。
西門業想都沒想，恭聲道：“晚輩願意，還請諸位做個見證。”
蕭辰笑著說：“放心，本座言出必行，隻要你能做到，指點你一二又如何。”
“那晚輩便開始了。”
西門業隨即跪行朝著山下走去，凡是他所到之處，在場的修士紛紛讓出了一條路。
一些修士更是讓自己的隨從跟在西門業的身後，想要看看他能堅持多久。
先前想要拜蕭辰為師的散修聽到這個條件，紛紛打消了拜師的念頭。
讓他們做出如此沒有尊嚴的事情，他們寧願去死，人活著若是連尊嚴都沒有，豈不是比死更加痛苦。
論劍大會繼續進行，三天的預賽轉眼結束。
不過現在所有人討論的焦點並不是這一次誰能排名前十，而是在探討西門業跪行到了什麼地方。
兩天兩夜的時間，西門業終於跪行到了清幽院門口。
清幽院的主人早就知道這件事，第一時間就讓人去通知蕭辰。
蓬萊子等人也跟在西門業身後，打算親自做個見證。
不一會兒，清幽院的下人便走了出來，道：“西門業，蕭天驕在彆院之中等你進去吧。”
“多謝。”
西門業並沒有站起身來，隻是一路跪行到了蕭辰的院子之中。
蕭辰看到西門業走進來，嘴角微微上揚：“你來了。”
“晚輩拜見前輩。”
西門業雖然年紀比蕭辰大不少，修為也比蕭辰高，但他是來拜師的，自然要行晚輩之禮。
“起來吧。”
蕭辰說著朝著他身後的蓬萊子等人微微拱手行禮。
“謝前輩。”
西門業這才拖著疲憊的身體站起身來。
蕭辰隨即道：“你可知道我為什麼要你跪行前來請教？”
西門業雖然不知道蕭辰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但還是恭聲道：“前輩是想要考驗我的求道之心。”
“不，我這是在考驗你的劍心，觀你毅力。”
蕭辰頓了一下繼續道：“我所修之劍道隻有悟性絕倫、毅力堅毅者方可修行，你顯然不是悟性絕倫之人，要不然也不會蹉跎多年。”
在場的眾人聽完之後，臉上露出了疑惑之色，不少人心中暗道：莫非蕭天驕要反悔。
西門業表情依舊平靜，這兩天兩夜的時間裡，他所受到的羞辱、嘲笑，是他這輩子都沒有經曆過的。
有好幾次，他都差一點忍不住跳起來，將那些亂嚼舌根之人斬殺。
但為了求得無上劍道，他選擇了忍耐，現在任何話都很難動搖他求劍之心。
“還請前輩考驗晚輩。”
“好！”
蕭辰道：“放鬆心神，記住我這一劍！”
話落，他雙手朝著蕭辰眉心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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