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穿著藍色錦袍坐在上首,不怒自威,骨節分明的手指,正拿著一個白色的鏤空花紋白瓷杯欣賞。
桌上放著朝廷傳來的消息,小小的一張紙,被黑色的鎮紙壓著,上頭白紙黑字,寫著‘傳位七王’四個小字。
下首站了二三十個幕僚,一個個噤若寒蟬。
良久,四王終於開口:“父皇的駕崩有蹊蹺,前一日我進宮探望,父皇還跟我說了許多話。”
幕僚一號眉毛一鬆:我懂,這時候四王說啥都對,先皇就算真是病死的,也要說不是!
於是他對著四王作揖行禮,道:“四王說得對!七王本該回他的封地去抗擊敵寇的!卻留在京城弄權,屬下懷疑陛下病了這大半年,也事有蹊蹺。”
四王聽完,雙眼一亮:“說得好!”
荊洲城內。
五王則與淑貴妃,以及外祖趙家眾人一起議事。
五王和淑貴妃分彆坐在大廳上首。
下麵的首位,坐著淑貴妃的父親趙長庚。
趙長庚官拜柱國。
‘啪’
淑貴妃氣憤不已,咬著牙摔碎了眼前的杯子。
“哼,好在皇後身邊有我的人,否則咱們母子難逃一死。”
五王輕顫一下,立即點頭應和:“是,母妃英明。”
趙長庚瞥了一眼五王,眼中閃過不耐,隨即恢複正常,對五王道:“五王殿下有何打算?”
五王聞言,下意識就要搖頭,但一想到之前母妃教的,身為皇子,對彆人的問題不能老說不知。
母妃又說,除了對父皇,他對任何人都可以不做先開口那個。
後來他學會,彆人問什麼,他都反問一下,果然彆人看他的眼光都不同了。
於是他輕咳一聲道:“外祖父,可有何良策?”
趙長庚撇撇嘴,一絲輕蔑一閃而過,心想,這小子果然還是扶不上牆。
於是便細說了自己的計劃。
很快,先皇駕崩的疑點從申、荊兩州傳出,其餘各州聞訊也紛紛起了異心。
這七王實在不成器,攝政的半年,堆積了太多事情。
薄州水患,薄州刺史傳了多道奏折上京,卻沒有絲毫回應。
河州盜匪猖獗,河州刺史也上奏多次,請求朝廷派人去剿匪,七王根本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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