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艱難地睜開雙眼,意識仿佛還被困在一片混沌之中。他費力地眨了眨眼睛,才漸漸看清自己身處一座破舊不堪的廟宇之內。他掙紮著想要坐起身來,卻發現每動一下,全身的肌肉都傳來一陣酸痛,腦袋更是昏昏沉沉,仿佛有千萬隻小蟲在裡麵亂爬。
他緩緩轉動眼珠,環顧四周。這座破廟內彌漫著一股陳舊腐朽的氣息,仿佛被歲月遺忘了許久。牆壁上的塗鴉曆經風雨侵蝕,早已模糊不清,隻能依稀辨認出一些奇怪的圖案。而那些蜘蛛網,密密麻麻地交織在角落裡,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陰森恐怖。
蕭逸緊鎖眉頭,努力地回憶著之前發生的事情,可腦海中卻隻有一些支離破碎、模糊不清的片段。他隻隱隱約約記得自己被一群窮凶極惡的人追殺,一路奔逃,最後慌不擇路地逃進了這片山林。在山林中,他與追兵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激烈戰鬥。他手持長刀,奮力揮舞,與敵人拚死相搏。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衫,汗水模糊了他的雙眼。但最終,他還是因寡不敵眾,身負重傷,倒在了這座破廟前。
蕭逸深吸一口氣,強忍著身上的劇痛,用雙手支撐著身體,艱難地站起身來。他的雙腿顫抖著,仿佛隨時都會再次癱倒在地。他一瘸一拐地走到廟門口,雙手扶著門框,透過那窄窄的縫隙,向外小心翼翼地望去。隻見外麵是一片鬱鬱蔥蔥、茂密無比的山林,樹木高大而粗壯,枝葉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片綠色的海洋。遠處,一條蜿蜒曲折的小路若隱若現,仿佛一條通往未知世界的神秘通道。
蕭逸咬了咬牙,心中暗暗給自己鼓勁。他深吸一口氣,邁步走出了破廟。腳下的地麵崎嶇不平,布滿了大大小小的石頭和坑窪。每走一步,他都感到一陣鑽心的劇痛從腳底傳來,仿佛有無數根針在紮著他的腳掌。但他並沒有停下腳步,而是緊緊咬著牙關,額頭上青筋暴起,一步一步,艱難地向前走去。
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蕭逸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他隻覺得自己的體力在一點點地流逝,意識也開始變得模糊。但就在他幾乎要支撐不住的時候,終於看到了一座小鎮的輪廓。他心中一喜,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連忙用儘最後一絲力氣,加快了腳步。
走進小鎮,蕭逸發現這裡的人們都用異樣的、充滿警惕和恐懼的眼神看著他,仿佛他是一個從地獄裡逃出來的怪物。他那襤褸的衣衫上沾滿了血跡,頭發淩亂不堪,臉上也布滿了灰塵和血汙。
蕭逸對於這些人的目光並不在意,他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找個地方休息一下,處理自己的傷口。他徑直走進了一家看起來還算整潔的客棧。客棧老板看到他身上的血跡,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起來,眼神中充滿了警惕和懷疑。
“客官,請問你是……”客棧老板上下打量著蕭逸,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我是一名馬匪,被人追殺至此,身上有傷,想在此借宿一晚。”蕭逸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絲疲憊和無奈。
客棧老板聞言,臉色更加難看了。他猶豫了一下,目光在蕭逸身上掃來掃去,似乎在判斷他是否會給自己帶來麻煩。最終,或許是出於一絲憐憫,他還是點了點頭。
“好吧,客官,請隨我來。”客棧老板不情願地說道,帶著蕭逸走進了一間簡陋的客房。
蕭逸一下子癱倒在床上,閉上眼睛,心中思緒萬千。他回想起自己曾經的馬匪生涯,那些打打殺殺、刀口舔血的日子,如今看來,仿佛是一場噩夢。他知道,自己的馬匪生涯已經結束了,從今往後,他必須要重新選擇自己的道路,改變自己的命運。
第二天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灑在了蕭逸的臉上。他緩緩睜開眼睛,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恢複了許多。他坐起身來,活動了一下四肢,雖然傷口還在隱隱作痛,但已經不像昨天那般難以忍受。
蕭逸走出客房,來到客棧大堂。此時,客棧老板正在忙碌著,為客人們準備早餐。
“客官,你醒了。昨晚睡得可好?”客棧老板看到蕭逸,擠出一絲微笑,問道。
“多謝老板照顧,昨晚睡得很好。”蕭逸禮貌地說道。
“客官,你身上的傷還沒完全好,還是要多加休息。”客棧老板關切地說道。
“多謝老板關心,我已經休息好了。我想在這裡打聽一些消息。”蕭逸說道。
“客官想打聽什麼消息?”客棧老板好奇地問道。
“我想知道最近這一帶有沒有什麼異常情況。”蕭逸皺著眉頭,神情嚴肅。
“最近這一帶可不太平,聽說有一群流寇在附近出沒,經常搶劫過往的行人。客官出門可要小心啊。”客棧老板壓低聲音,神色緊張地說道。
“多謝老板提醒。”蕭逸說道,心中暗暗盤算著。
蕭逸付了房錢,走出了客棧。他沿著小鎮的街道緩緩走著,仔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他發現這裡的人們都生活得很艱難,房屋破舊,街道狹窄,人們的臉上都帶著疲憊和無奈。
他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出人頭地,改變自己和這些人的命運。他要擺脫過去的陰影,重新開始自己的人生。
蕭逸離開了小鎮,繼續踏上了他的征程。他的身影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堅定而孤獨。他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會怎樣,不知道前方還會有多少艱難險阻在等著他。但他相信,隻要自己堅持不懈地努力,就一定能夠實現自己的夢想,創造一個屬於自己的美好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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