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冰月,這位溫婉可人的妹妹,不時偷瞄著姐姐的神情,心中五味雜陳。她側頭對青羽輕聲細語:“青羽,你看姐姐,即便是如此重大的任務完成,也未見其有絲毫放鬆之色。我們這一路,恐怕還需更加小心才是。”青羽點頭應和,兩人間的低語,在這寂靜的夜晚中,顯得格外溫馨而又緊張。在晨曦微露的古道旁,任冰月仿佛能捕捉到空氣中那一抹不易察覺的憂鬱,她歪著頭,眼神中滿是對姐姐的關切與自責,輕聲呢喃:“姐姐那眉宇間的輕愁,莫不是昨夜星辰下,我不經意間又編織了什麼夢魘,纏繞了她的心田?”
青羽,這位比豆蔻少女多了幾分溫婉與智慧的侍女,嘴角勾勒出一抹神秘的微笑,如同春日裡初綻的花朵,她附在任冰月耳邊,聲音細若遊絲:“小月兒,莫急,你的純真怎會是那憂愁的源頭?大小姐的心思,宛若天邊變幻莫測的雲,今日之愁,許是關乎那風,那月,而非你我所能觸及的塵埃。”
任冰月聞言,眼眸瞪得圓溜溜的,滿臉驚愕又帶著幾分不甘:“哦?這世間還有何事能讓姐姐如此掛懷?要知道,平日裡她那顆玻璃心,唯有在我淘氣時才會泛起漣漪,今番卻似被無名之風輕輕吹皺,真是教人好奇又心疼。”
正當兩人私語間,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破了晨間的寧靜,一名身披鎧甲的武士如同疾風驟雨般馳來,他的身影在晨光中拉出一道堅韌的輪廓,對著任若惜躬身稟報:“大小姐,前方水域之畔,數百甲士列陣,順流而下,與我們並肩,氣勢不凡。”
任若惜聞言,秀眉微蹙,那份淡然與高貴之中,瞬間多了幾分警覺:“可探明對方來路?”
武士的臉上閃過一絲微妙的表情,仿佛吞下了什麼難以言喻的秘密:“稟大小姐,那些甲士,乃是慶忌公子麾下,精銳之師,非同小可。”
任若惜聞言,心中一動,猶如平靜的湖麵被石子激起層層漣漪。她輕輕一揚手,借勢躍上馬背,身姿輕盈,宛如淩波仙子,雙手輕搭,遠眺前方,試圖在那一片迷彩中尋覓那熟悉的身影。然而,距離遙遠,人影模糊,唯有那份難以言喻的牽掛,在心底悄然生根發芽。
“無需掛懷,我們繼續前行。”她輕輕揮鞭,馬兒悠然前行,但那不經意間的回眸,卻泄露了她內心深處對那未知身影的淡淡期待與不安。
古道邊,風帶著慶忌兵將的戰意與任若惜的思緒交織,仿佛在上演一場無形的較量。任若惜雖表麵風輕雲淡,實則心海翻湧,她在心中默默祈禱,但願這一路,不僅僅是路途的交彙,更是兩顆心,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能夠找到彼此的歸宿。在那片被古老時光輕柔撫摸的土地上,慶忌領著他的步卒大軍,踏上了一場彆具風味的征途。這些步兵,雖不以騎術見長,卻在步行拉練中展現出彆樣的堅韌與紀律,仿佛每一步都踏出了曆史的回響。尤其當他們步入那綿延不絕的柳蔭道時,楊柳依依,綠絲輕拂,宛如步入了一個清涼的夢境,為這炎炎征途帶來一抹不可多得的愜意。
河岸兩側,散落著幾戶農戶,它們仿佛是大自然不經意間遺落的珍珠,藏匿於鬱鬱蔥蔥的樹林與野花爛漫的草叢間。這裡,是一處未被現代文明侵擾的淨土,每一處風景都透露著原始而純淨的美,讓人恍若置身於一幅流動的童話畫卷之中。想象在未來的時光裡,若要尋覓這樣一份靜謐與美好,恐怕隻能深入人跡罕至的高山大川,或是在地球某個遺忘的角落,才能得見一二。而在這裡,它卻如此輕易地觸手可及。
進入齊魯之地,便踏入了東夷文化的廣闊天地。這裡的人們,身材魁梧,性情純良,宛如從遠古走來的勇士與智者。儘管魯國是周禮傳承的典範,但那僅限於城牆之內,對於鄉野間的庶民而言,他們仍保留著一份原始的野性與自由。於是,沿途可見身著簡樸袒臂小衣與短裙的東夷少女,她們或手提竹籃,輕盈漫步於田埂之上,或趕著羊群,在草叢間悠揚歌唱,那渾圓美白的大腿在短裙下若隱若現,引得慶忌麾下的兵士們一陣陣驚歎與歡笑。
此情此景,不禁讓慶忌心中泛起漣漪。這些少女的裝扮,竟與千百年後的某些時尚潮流有著驚人的相似,讓人不禁思索:人類的行為與思想,為何總要在曆史的長河中經曆一番曲折與變遷,才能再次回歸那份最初的純真與質樸。
隨著隊伍繼續前行,一片壯麗的景象逐漸展現在眾人眼前——落馬河,這條承載著無數傳說與故事的大河,正靜靜地躺在前方。它如同一條銀色巨龍,穿越過平原,最終彙入沂水的懷抱。任若惜曾言,過了落馬河,便是換乘船隻,駛向陽關,正式踏入齊國的疆域。而慶忌此刻所行之路,正是通往這條神秘河流的橋梁。
夕陽西下,天邊染上了一抹淡淡的暮色,給這片廣袤的平原披上了一層金色的紗幔。前方,是一片廣袤無垠的沙地,似乎是雨季時河水泛濫留下的痕跡,如今卻成了青草的天堂。這些青草齊膝而高,隨風輕擺,宛如綠色的海洋。而在這片綠色的儘頭,落馬河靜靜地流淌,宛如一條鑲嵌在翡翠草原上的銀色綢帶,河麵上穿梭的船隻,則成了這綢帶上靈動的點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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