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孫斯,這位老練的智者,此刻也不免好奇,緩聲問道:“卻不知這場‘競寒’,將定於何時何地?”
慶忌,自信滿滿,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霸氣:“地點,自然由叔孫小姐擇定,至於時間,便交由我來安排,十日後,如何?”
叔孫搖光輕輕點頭,仿佛一切儘在掌握之中:“十日之後,地點我自有安排,屆時通知各位便是。”言罷,她轉身欲去,裙擺輕揚,留下一抹淡淡的幽香。然而,就在踏上階梯的瞬間,她忽地回首,眼眸中閃過一抹狡黠,嘴角綻放出一個足以融化冰雪的頑皮笑容:“十日之後,此地重逢,我倒要看看,慶忌公子如何有資格向我敬酒。”
孫敖,這個被愛情與嫉妒衝昏頭腦的少年,目睹叔孫搖光對他人展露笑顏,自己卻成了被遺忘的角落,心中妒火中燒,愛意轉瞬成恨。他深知叔孫搖光對慶忌的武力抱有盲目的信任,於是決定加大賭注,以圖扳回一局:“且慢,這樣的比試,僅以一杯薄酒為彩,豈非太過無趣?我若敗北,願為小姐牽馬執鞭,甘為奴仆三月之久!這賭注,你,敢應嗎?”
叔孫搖光聞言,秀眉微蹙,眼神中滿是不屑與厭惡:“你口中的賭注,於我叔孫世家而言,不過是浮雲爾爾。我族中人,豈會為你這等淺薄之人折腰?”
季孫斯在一旁,也是暗自心驚,深知誓言之重,若真有萬一,後果不堪設想。而叔孫搖光的回答,更是彰顯了她身為名門之後的驕傲與不羈,讓這場本就充滿火藥味的較量,更加引人入勝。在那金碧輝煌的宴會廳中,一場意料之外的賭局如狂風驟雨般席卷而來,將本應是溫文爾雅的宴飲之樂,攪動得波瀾壯闊。孫敖,那位向來以不羈著稱的浪子,竟公然提出要以身為奴的驚世駭俗之約,臉上掛著一抹玩世不恭的笑,仿佛世間規矩皆不足掛齒。他這一步,無疑是將自己的尊嚴置於了風口浪尖,引得周圍一片嘩然。
叔孫搖光,這位身著男裝卻難掩絕代風華的女子,聞言之下,秀眉輕蹙,如同春日裡被風拂動的柳絲,帶著幾分不容小覷的倔強。她猛地一甩長袖,動作間流露出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果敢與決絕:“孫敖,你既如此決絕,我又豈有退縮之理?今日,我便與你立下這賭誓——若我戰車之下,無人能率先獵得麋鹿,我,叔孫搖光,甘願卸下這身傲骨,赴你府中,為奴為婢,鋪床疊被,侍酒更衣,時限三月,以此為證!”她的話語鏗鏘有力,那雙璀璨的眼眸中,既有不屈的火焰,又藏著幾分對未知挑戰的期待。
此言一出,整個宴會廳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震顫,眾人的目光紛紛聚焦於這位即將以巾幗之姿,挑戰須眉之勇的女子身上。她轉身離去的背影,即便是男裝加身,也遮掩不住那份獨有的風姿綽約,步伐間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搖曳生姿,如同春日裡最絢爛的花朵,即便生長在荊棘之中,也要綻放出屬於自己的光芒。
而在這一片喧囂之中,李寒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緊緊鎖定在慶忌身上。慶忌,這位被譽為箭術超群的公子,此刻也被叔孫搖光的風采所吸引,目光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然而,當李寒那陰鷲的目光掃來時,慶忌卻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那笑容中既有對挑戰的自信,也似乎藏著對李寒意圖的洞悉。
待叔孫搖光與孫敖的賭約塵埃落定,眾公子們紛紛湧向慶忌的桌前,他們臉上的興奮與好奇交織成一片,仿佛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到慶忌如何在十日後的田獵之戰中,一展風采,贏回叔孫搖光的自由。慶忌則正色道:“諸位,田獵之賽,非我一人之力所能勝,它考驗的是團隊的默契與個人的技藝。接下來的十日,我們需同舟共濟,刻苦訓練,方能不負此約,共赴榮耀!”他的言語間充滿了鼓舞人心的力量,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受到了那份必勝的決心與信念。在那璀璨的燈火之下,空氣中彌漫著一種不言而喻的緊張與期待,仿佛是風暴前夕的寧靜。慶忌,這位曾在戰場上以一當百的傳奇將領,緩緩開口,言辭間帶著幾分戲謔又幾分認真的光芒:“各位貴胄公子,咱們的箭術,可不能僅限於逗弄林間雀鳥、指揮鷹犬的樂趣之中啊。想那叔孫搖光,軍中玫瑰,她麾下的勇士皆是馬背上的雷霆,我們若隻靠家仆驅獸而來、亂箭齊發的老把戲,豈非自取其辱?”
此言一出,席上公子們神色各異,有的麵露尷尬,仿佛被揭開了平日裡偽裝的華麗外衣。他們回憶起那些狩獵的日子,多是騎馬為樂,享受的是呼朋喚友的熱鬨,而非真正技藝的較量。一個個心中暗自嘀咕:原來,真正的狩獵戰場,遠比想象中更為殘酷,也更為真實。
季孫斯,這位平日裡風度翩翩的曲阜俊傑,此刻卻顯得格外凝重。他站起身來,環視四周,聲音沉穩有力:“諸位,我等身為曲阜的脊梁,豈能因一場狩獵而折損了名聲?慶忌將軍,那可是沙場上的戰神,他的指導,是我們扭轉乾坤的契機。接下來的十日,我們就化身為慶忌麾下的勇士,苦練車戰之術,讓叔孫搖光見識見識,真正的公子風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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