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雕像閉目凝神,羽翼舒展,雙手緊握一柄長劍,劍尖直指天際,姿態中蘊含著不容侵犯的莊嚴。董卓心中不禁暗自讚歎:“真是巧奪天工,完美無瑕!”
正當他沉浸在對雕像的欣賞中時,一陣微弱而顫抖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你……你究竟是何方神聖?”聲音來自不遠處,一位身著黑色牧師長袍的男子,他的胸前掛著一枚閃爍著淡淡銀輝的十字架,右手緊握著一本封麵漆黑、邊緣略顯磨損的書籍,封麵上“聖經”二字在昏暗中依舊清晰可辨,透出一股歲月的沉澱。
董卓正欲開口,心中卻忽生頑童般的惡作劇念頭。他緩緩閉上眼,體內剛剛覺醒的神聖能量開始流轉,一股柔和的乳白色光芒自他體內溢出,將他整個人包裹其中。須臾間,董卓的發絲變長,微微卷曲,麵容也悄然變化,下巴上竟奇跡般地長出了胡須,身上的衣物也換成了流光溢彩的銀絲長袍,宛如從古老壁畫中走出的神聖使者。
然而,他深知自己無法完全複刻那位救世主耶穌的容顏,隻能儘力調整,讓自己的形象更加貼近人們心中的基督形象。他緩緩張開雙臂,做出了教會油畫中常見的祈禱姿態,聲音溫和而深邃:“我的孩子們,我是xpiσtos,是christos,亦是你們口中的christ。難道,你們還未認出我嗎?”
隨著話語落下,董卓的身體竟緩緩升起,懸浮於半空之中,周身環繞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神聖光輝,那是一種超越了凡塵的浩渺與博愛,讓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甚至渴望臣服。
四周,原本緊張對峙的魔法師們,一個接一個地放下了手中的法杖,緩緩跪倒在地,就連那位最初質疑董卓的男子,也在這股神聖力量的感召下,膝蓋不由自主地彎曲,低下了頭。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寧靜與虔誠,仿佛在這一刻,所有的恩怨與紛爭都被這股神聖的力量所化解,隻留下對未知的敬畏與對光明的向往。在那個被午後陽光斑駁照耀的走廊儘頭,一聲清脆而堅決的嬌喝劃破了寧靜,如同夏日突來的驚雷,震顫了每一寸空氣。“你這個偽裝聖潔的惡魔,怎敢盜用那至高無上之名的光輝!”伴隨著這聲質問,門扉輕輕搖曳,仿佛連同時空的縫隙都被這股力量輕輕撕裂。
走進來的,是蘿拉,她那頭平日裡如同陽光般燦爛、被她視為珍寶的金色長發,此刻卻如同被暴風雨洗禮過,淩亂地垂落在肩頭,濕漉漉地拖拽在布滿塵土與泥濘的地麵上,每一縷都訴說著不為人知的艱辛與憤怒。她的麵容,如同冬日裡凍結的湖麵,冷冽而堅決,眼中燃燒著不滅的怒火。
董卓,那個曾經任人欺淩的弱者,如今卻穩如泰山,立於房間中央,他的眼神裡沒有了往昔的畏懼與退縮,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從容與自信。即便麵對整個清教的勢力,他心中也再無半點波瀾,因為他深知,如今的自己,已非吳下阿蒙,逃跑不再是他的選項。回想起往昔,即便是神裂火織那樣的強者,也曾讓他陷入絕望的深淵,但那些日子,早已隨風而逝。
“我曾言,勿以主之名行試探之事。我的孩子,你為何會迷失在這謬誤之中?”董卓的話語,如同古老森林中的低語,帶著一種難以抗拒的魔力,他的雙臂緩緩展開,仿佛要擁抱整個宇宙,那一刻,他仿佛真的成為了某種超越凡塵的存在,口中流淌出的,是聖經中那些耳熟能詳、充滿力量的篇章:“我是道路、真理、生命;我是世界的明燈。跟隨我者,將不再徘徊於黑暗,必將獲得生命之光。背負重擔的人啊,來到我身旁,我將賜予你永恒的安寧。我,即是生命的源泉,到我這裡來,饑餓將離你遠去;信仰我者,永不乾渴。信我,即得永生!”
隨著董卓的話語落下,一股莫名的神聖氣息彌漫開來,那些清教的魔法師們,竟不由自主地開始齊聲禱告,他們的聲音彙聚成一股洪流,回蕩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主耶穌基督,我們天上的父,願你的名被尊崇,願你的國度降臨,願你的旨意在大地上實現,如同在天際一般……我們每日所需的飲食,今日求你賜予……赦免我們的罪債,正如我們已寬恕了那些虧欠我們的人……保護我們免受誘惑,解救我們脫離一切凶惡……因為國度、權柄、榮耀,全屬於你,直至永遠……阿門!”
這震耳欲聾的“阿門”之聲,如同一記重錘,敲打在蘿拉的心上,讓她的思維在那一刻幾乎停滯。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感到自己的靈魂在顫抖,仿佛真的要跪倒在那股不可抗拒的力量麵前,若非對董卓的真實麵容刻骨銘心,她幾乎要相信,眼前這位,就是耶穌基督的再臨!
蘿拉猛地搖了搖頭,如同要從一場迷離的夢境中掙脫,她用儘全身的力氣,大聲喊道:“你這個褻瀆神明的惡魔,你的歸宿隻能是地獄的深淵!”董卓聽後,隻是輕輕搖頭,臉上浮現出一抹惋惜之色:“我的孩子,為何你不願接受我呢?難道你不知道,真正的光明,往往隱藏在最深沉的黑暗之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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