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你對每位英靈的了解,尤其是對迪盧木多的熟悉程度,都和你以前給我的感覺截然不同。”羅佩微微一笑,眼中閃爍著回憶的光芒,“以前?我們以前確實見過麵。你還記得那次在蘇格蘭邊境的戰役嗎?你率領著不列顛的騎士們衝鋒陷陣,那叫一個英姿颯爽。而我,則是躲在暗處,默默觀察著你們。”
saber聞言,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以前?我們以前真的見過麵嗎?”她疑惑地皺了皺眉,仿佛在努力回憶著那段被遺忘的過去。在思緒的迷霧中徘徊許久,saber確信,無論是在上次那場硝煙彌漫的戰役裡,還是在她生前漫步的古老英國街道,都不曾邂逅過這位黑發如夜、眼神深邃的少年。然而,他卻對她那隱藏在盔甲之下的秘密了如指掌,仿佛能透視心靈的迷霧。……
“呃……解釋起來簡直就像是在繞迷宮,而且我這兒還莫名多了個‘禁言令’。”羅佩輕輕揉了揉太陽穴,眼前突兀地浮現出一行刺眼的紅色文字——“禁止泄露天機”,他不禁苦笑連連。唉,連找個傾訴對象都得偷偷摸摸,這也太憋屈了吧!
“我懂,無論是預知未來的慧眼,還是穿梭時空的壯舉,都不是能隨意掛在嘴邊的茶餘飯後。”saber投以理解的微笑,她的眼神中閃爍著共鳴的光芒。畢竟,她自己也背負著來自抑製力的沉默枷鎖,那些關於世界的秘密,隻能深埋心底。
“言歸正傳……我想說的是,既然我們站在了同一條戰線上,何不乾脆稱兄道弟,哦不,是稱友?”羅佩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之前的鋪墊不過是為了此刻的“友情宣言”鋪路,讓它聽起來更加水到渠成。
“自然,我們並肩作戰,你更助我履行了對愛麗斯菲爾的守護之誓,朋友二字,實至名歸。”saber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誠摯,但隨即,一抹疑惑掠過她的心頭,她總感覺羅佩話裡有話,像是藏著什麼未說出口的秘密。
“哎呀,我還擔心,因為那個衛宮切嗣的事兒,再加上我之前的冒犯,你會一直給我臉色看呢。”羅佩誇張地拍了拍胸口,做出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仿佛剛從一場惡夢中醒來。
“衛宮切嗣……那個心懷不軌的野心家,我確實對他沒有絲毫好感,但命運的車輪豈是凡人能輕易阻擋。”saber的思緒又回到了那個決定性的瞬間,當她親手將聖杯化為虛無,心中的憤懣與不甘再次翻湧。
“羅佩,如果你還有其他什麼重要的話,不妨一次性說完,我感覺你似乎欲言又止。”saber的眼神中透露出幾分急切。
“這個嘛,暫時還得保留著點神秘感。”羅佩眨了眨眼,故作神秘,隨後整個人竟不客氣地倒在了saber那看似堅硬實則柔軟的大腿上,仿佛找到了最舒適的避風港。
“我的腿上?這……”saber的眉頭輕輕蹙起,卻也不忍立刻推開。
“拜托了,騎士王小姐,就讓我在這片刻的寧靜中小憩一下吧。”羅佩的聲音裡充滿了疲憊,一天的奔波,從與神明的交鋒到靈魂的剝離,他的體力與精神都已接近極限,睡眠的渴望如同潮水般湧來。
在saber溫柔而略帶驚訝的目光中,羅佩漸漸合上了眼簾,呼吸也變得均勻而悠長,仿佛整個世界都為之靜止。而saber,這位昔日的王者,此刻卻成了守護他安眠的守護者,她的心中湧動著複雜的情緒,既有對未知的好奇,也有對這份突如其來的友誼的珍惜。在月光的輕撫下,羅佩緩緩步入夢鄉,他的麵容純淨無瑕,宛如初綻的花瓣,又似春日裡無憂無慮的孩童,嘴角掛著一抹恬靜的微笑,卻讓人不由自主地心生疑惑——是什麼樣的力量,驅使這位少年在勝利的道路上步履不停,即便那儘頭是深淵般的罪與罰?是對過往的救贖,還是對未來無儘的渴望?或許,在他的心中,也藏著一份不為人知的執念,如同深海中的燈塔,指引著他,即便那光亮微弱且孤獨。
saber望著眼前這位給予自己新生希望之人,眼中情緒複雜交織,既有感激,又有不解,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她輕歎一聲,見窗外寒風細雪,猶豫片刻後,溫柔地將羅佩的頭輕輕安置在柔軟的沙發墊上,仿佛對待世間最珍貴的寶物。隨後,她從衣櫃深處翻出一條潔白如雲的被子,輕輕覆蓋在羅佩身上,每一個動作都透露著騎士特有的細膩與關懷,生怕一絲冷風驚擾了他的美夢。做完這一切,saber悄然退到一旁,背靠著冰冷的牆壁,眼簾緩緩合上,內心深處默默履行著身為騎士的誓言與守護。
“安詳”,這個詞在此時似乎有了新的定義,它不再是死亡的預告,而是心靈深處難得的平靜與安寧。
時光如白駒過隙,轉眼間,兩天的時間悄然流逝。在這短暫而寶貴的間隙裡,羅佩並未像往常那樣去攪擾韋伯與伊斯坎達爾的平靜,而是將自己沉浸在《死靈之書》的深邃世界中,仿佛要將每一個字符、每一頁秘密都鐫刻在心。憑借“司書官”的身份之便,他的學習速度如同插上了翅膀,那些曾經遙不可及的神秘法術,如今已能信手拈來,甚至是一些複雜繁瑣的亡靈術,也逐一被他掌握。
回想往昔,那個對魔法世界一無所知的普通少年,如今卻已站在了知識的巔峰,這樣的蛻變,即便是用“奇跡”二字來形容,也顯得蒼白無力。
“哎呀,牙疼……難道是昨晚糖吃多了?”羅佩坐在柳洞寺古老的台階上,一邊揉著下巴,一邊苦笑自嘲。囊中羞澀的他,早已將積蓄揮霍一空,若不是小櫻無私的幫助,恐怕連一日三餐都難以維持。小櫻,那個對間桐雁夜留下的財產毫不在意的女孩,聽到羅佩需要,便毫不猶豫地將之全部贈予,這份信任,讓羅佩既感動又愧疚,自嘲自己成了被“蘿莉富豪”包養的“幸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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