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說話間,淩亂的茶鋪,雜物都被徐盛麻利的清理乾淨。
他一個人的效率,比趙盼兒童舟三人加起來更高。在靠近江邊一側清理出一處空地,擺好桌椅,徐盛來到童舟身邊。
“主公,二位小姐,請到這邊坐下敘話。”
童舟說完那句話,孫三娘和趙盼兒對視,彼此眼中神色複雜。
再次落座,趙盼兒斟酌著開口“童公子,這錢塘江畔是個休閒好去處。若是講居住便利,比不得錢塘縣城,,”
“誒~~盼兒姑娘此言差矣!錢塘有錢塘的好,可錢塘縣城哪能覓得盼兒姑娘這般佳鄰?我瞧著邊上這座小樓就不錯,價格合適,買下來便是。”童舟說話間,壕氣滿滿。
孫三娘倩笑著端來些能吃的果子“沒錯,我們盼兒可是天下一等一的佳鄰,世間獨此一份。”
“三娘~!”趙盼兒嗔怪道。
孫三娘以眼神示意她不必著急,緊接著話鋒一轉道:“不過,要想與盼兒為鄰,恐怕公子也難如願。”
童舟奇道“這是為何?”
趙盼兒自然是知道為何,轉念一想也就不再擔心。
“那邊的茶樓,生意雖不如盼兒這裡,可也算經營得法,老板不會出手。”
“三娘看錯了,我說的是另一邊這座小樓。那家茶坊不適合居住,我買來做甚。”
“這一家啊,恐怕公子更是買不來的。”
童舟知道這裡可能有事,許是哪家傾慕趙盼兒的浪蕩公子哥的外宅?這原劇情也沒展現啊?
“三娘但請直說無妨。”
“那處宅子,是本地望族王舉人家的外宅。他老人家家資豐厚,不缺銀錢。也經常來此小住,欣賞錢塘美景,對這裡甚是喜愛。好多人看上他宅子,開口高價求購,他都沒同意。”
孫三娘說罷,便衝著趙盼兒挑眉,趙盼兒回給她一個淺笑。如此,童公子當會知難而退了吧。
“嗨~!我當什麼事呢。”童舟暗道自己想岔,原來不是浪蕩公子哥,而是個難搞的老頑固。
“三娘可知,這條街上的房子,作價幾何?”
孫三娘也住的不遠,對這邊房價自然諳熟“這裡不在縣內,隻是風景好些,房價不低,可以不算貴。似盼兒這座小茶鋪,作價最多不過幾十貫錢便可。如王舉人那座私宅倒是大一些,得一百貫錢。”
一貫錢是1000文,價值大約在1500元上下。一百貫也就是15w軟妹幣?
那確實不貴。
1000年以後,想買這樣一處緊鄰錢塘江的中式庭院,上億起步。
“可惜盼兒也好,王舉人也罷,他們都不會賣的。童公子還是去縣裡府城尋個好住處吧。”
趙盼兒連連點頭附和,她實在是有點怕童舟這樣,與尋常委婉宋人,大為不同的熱烈直接。
彆個登徒浪蕩子,哪怕眼神恨不得吃下她,嘴上總是要裝的彬彬有禮,絕不願表露一絲逾矩好感。
哪有這位童公子這樣,絲毫不加掩飾的往她身邊湊?
若非她心有所屬,這童公子如此真情,倒真算是個值得考慮的良配。
隻是盼兒此心既已許給歐陽公子,便不可三心二意。希望他趕緊去到城裡,少來盤桓,以免亂她心神才好。
童舟同樣挑眉一笑,多少錢都不賣?!
不過一個舉人而已,我偏不信這個邪!
“三娘就說,今日那王舉人是否在此便是。”
孫三娘無奈,與趙盼兒對視一眼,不知該不該說。趙盼兒倒是爽利性子“煙花三月,正是草長鶯飛的好日子,王舉人前日便來此小住,想必今日也未曾離開。”
“那便好,二位姑娘稍待,童某去去便回。”童舟說著起身向外走,徐盛自然大步跟上。
趙盼兒見他竟然這樣莽撞,心下一急。若是惹惱王舉人,怕是童公子的生意要做不安穩。
孫三娘讀懂她的心思“盼兒你在此等著,我且跟童公子一起去王舉人那邊。若是他們聊的不快,我也拉的下臉麵從中周旋。”
她說罷急匆匆追趕童舟而去。
童舟出趙氏茶鋪的門左轉,再走出數十米,便來到王舉人家門口。他抬手剛要拍門,斜刺裡孫三娘一把拉住他的胳膊。
“童公子,三娘來給你做個中人,幫你說項一二吧。”
童舟聳聳肩,讓開位置。
孫三娘放開他,走上前在門左側尋到一隻銅鈴,下麵連著根細繩。她抓起細繩,搖動起來,銅鈴發出一陣清脆聲響,還挺悅耳。
童舟暗道,古代版門鈴?有點雅致哈。
鈴聲傳出不久,一個六旬老者,帶著個六七歲童子走出來。
“三位是?”
孫三娘王舉人當然是認識的。她的美名與悍名,住這一條街巷的,誰會不知?
隻是她是個操持殺豬賤業的婦人,王舉人才故作不知。
“王老爺午安,我是住在街尾的孫三娘,您貴人事忙這才不認識我。”
“嗯,你來我這彆院,有何貴乾?”王舉人矜持問道,他不覺得兩家會有什麼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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