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舟對於宋引章的感覺,若說愛,倒也談不上。
隻是剛剛這一個照麵所發生的事情,就讓他對這單細胞傻白甜姑娘喜歡起來。有一點喜歡就足夠,餘下的空當,他可以用占有欲填滿。
無論如何,這小娘子,以後得是屬於他童舟的小娘子才行。
錢掌櫃對於童舟去而複返,還托請他辦如此意料之外的事。隻是大笑著感歎,人不輕狂枉少年。這童員外昨日萬金一擲要一親趙娘子芳澤,今日就要將宋娘子收入房中,真是一等風流。
接著正色道:“員外所托之事,老朽恐怕沒那麼大顏麵,得我家東主出麵才行。”
童舟立馬明白,這事不是不能辦,而是會比較麻煩。錢掌櫃跟他可沒交情,要辦這事得消耗非常多人脈關係,自然不太想接。
“多謝掌櫃,小小心意不成敬意。”童舟先是拿出100兩黃金放到錢掌櫃麵前。
接著又從褲兜裡掏出一枚發光玉佩,擺在他對麵。這玩意在現代,忽悠小孩都嫌沒誠意,但對大宋的人,絕對是無往不利的大殺器,他當然買了不止一枚。
本來童舟不打算在錢塘出第二塊貨的,物以稀為貴嘛。出得太多東西貶值的快,容易讓自己上錢塘本地人的失信名單。
可是他又沒那麼多錢,隻好再拿出一塊‘夜光玉佩’來辦事。
要促成此事,隻是使金子,不出個讓頂級家族都咋舌的天價,應該是沒用的。
如果使點金子就能隨意調動樂營樂伎離開屬地,那找個由頭花點金子,就可以讓樂營樂伎去哪家胡混的商賈,錢塘縣可不要太多,這不亂了套麼。
最後還得是靠權力、官方影響力來實現,這份影響力,錢家絕對是具備的。童舟現在無權在身,那就隻能出世所罕見的寶物。
100兩黃金給錢掌櫃好處用來抵消他消耗的人情,綽綽有餘。
玉佩用來送禮搞定樂營管事,對錢掌櫃來說非但不是消耗人情,反而是在做人情,何樂而不為?
錢掌櫃作為錢塘錢家茶莊負責人,讓他給宋引章辦放籍還良的事情,那是白日做夢。
但若是讓他找樂營管事卡個bug,做些不那麼涉及打破根本規矩的小事,必然能成。
什麼找錢老板才能辦成之類的話,果然不過是托詞。錢掌櫃收下金子後,立刻不再推拒,直言道:“童員外且稍待,老朽去去就來!”
一個時辰不到,錢掌櫃就返回。事情果如童舟所料,他手上拿著的,正是一份借調宋引章到東京教坊司學藝的文書。
與許知州做主,借調宋引章去東京教習琵琶不同。人家是主動要人,自然可以抬高身份,讓宋引章去授藝。童舟這次是錢塘縣這邊的樂營,主動推人給東京,名目自然不能是教習,而是學習。
至於堂堂江南第一琵琶名家,為何需要去東京學藝。錢塘樂營的人不在乎,東京教坊司更不在意,彆人還真管不著。在大宋,除了禦史,多管閒事是會遭人嫌棄的。
在童舟見人就送一塊夜光寶玉之前,大宋應該不存在幾個能拒絕他這寶貝開道的本地人。
那樂營管事,先是去詢問一番宋引章的意見,見她本人反應也是千肯萬肯,當即就知道該怎麼辦。連她本人都不抗拒,說明這不是強人所難。人家兩情相悅,那未來會給樂營帶來麻煩的可能性就不大,何不做這順水人情還能平白得個寶物?
樂營管事當即就書寫一份放她去東京學藝的文書,交給錢掌櫃帶回來,交給童舟。
事情既然已經辦妥,時間也已經過午。童舟那邊的貨早就裝好,自然就跟錢掌櫃告辭,帶著徐盛回船上。彙合自家幾個船員,開船返回到趙盼兒茶鋪邊上宅子去。
這一上午過去,他也算留足趙盼兒黯然神傷的時間,接下來到該咱閃亮登場,替她解心憂的時間。
宋引章固然很不錯,他有點心動,可趙盼兒才是他在這個世界欽定的正室。發生歐陽旭自爆這種大好事,他都不來截胡在趙盼兒麵前刷刷好感,不怕天打雷劈嗎?
“趙娘子,趙娘子。這晌午早都過去,你可有準備吃食啊?”
趙氏茶鋪的門上雖然掛著歇業的牌子,可卻沒關緊。童舟推門徑直走進去,來到趙盼兒身旁。
孤坐在小碼頭的趙盼兒恍然驚醒,這才發現自己竟是已經在這兒,呆坐整個上午。
她慌忙整理好儀表,起身看向童舟“童公子,今日盼兒家中發生些事不便營業。您若是餓了,還是去城裡看看吧。”
童舟自顧自坐下“我哪句話說的是來你這討要吃喝的?”
“早上我也沒聽得真切,盼兒姑娘是遇上什麼喜事,我怎麼聽說什麼探花啊,探花娘子什麼的?要是盼兒姑娘要當探花娘子,那這生意確實再做不得了。隻是生意做不做,飯總是要吃的啊。”
他這屬於哪壺不開偏要提哪壺,趙盼兒本來強裝鎮靜,聽到這句話頓時紅了眼眶。
她深吸一口氣,穩住心神“童公子,可是來取笑盼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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