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上一晚心情美麗的童舟,第二天起的格外早。
走出船長室,對著掌舵的徐盛說道:“文向,可以加加速,咱們不必再跟著那艘貨船了。”
“喏。”
徐盛當即領命,立刻指揮甲板上的水手,調整風帆張開的幅度和迎風角度。沙船開始緩緩加速,不大一會就趕上前麵貨船。
在童舟座艦準備超車之際,前麵貨船還主動給他這艘巨艦讓開航路,以免被剮蹭翻船。
貨船上的水手在沙船越過他們的時候,紛紛湧上船舷一側,投來好奇目光。
雖然沙船這樣船型的巨艦,是可以在內河航行的。但大多也還是出現在海上,走內河的機會不多,貨船上的許多水手都沒見過如此大船,爭相跑到船舷這邊看稀奇。
沿途東上,又過一日。
船來到華亭縣,也就是後世上海鬆江附近的時候。童舟把被他用頭孢+撲熱息痛救回一條命,身體已經好很多的顧千帆叫上甲板。
顧千帆臉色莫名看著童舟“童公子。”
童舟轉過頭,看到他麵色大好,一點也不像身受重傷的樣子,感覺頭孢和撲熱息痛這玩意兒,在大宋人身上的藥效是真不錯。
如果實在不知道在大宋賣什麼,跑來賣退燒藥,絕對也能成為大宋首富。從現代到古代,發財的門路就是多。
這年代對於傷口發炎並沒有特效藥,人一旦因為傷口發炎而發燒,基本就隻能聽天由命。
而且這年代,感冒發燒一樣會死人。
童舟要是賣消炎藥和退燒藥,不止能成大宋首富,搞不好還能成為加強版張角。
貧道童舟,請大宋赴死?
想到那畫麵太美,童舟噗嗤一聲自己先笑出聲來“噗,哈哈哈哈~!”
笑過之後,趕忙又恢複正經“呦,顧大人!您沒死成啊?”
“。。。”
童舟以為的正經,明顯跟顧千帆以為的正經不是一回事。
顧千帆很難理解童舟這人,是個什麼樣的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心理狀態。
這位童公子,表麵上嘻嘻哈哈,對每個人都很熱情平等看待。可在顧千帆看來,他雖然是笑著看人,眼中卻總帶些莫名的淡漠。
玩世不恭嗎?
應該也不是,有個駭人答案,顧千帆並不敢深想。
這是顧千帆不願意相信童舟,是個單純商人的主要原因。
他昨天半夜醒過來,先是震驚童舟手裡的到底是什麼神藥,竟然能讓身受重傷他這麼快醒過來,傷口看上去也不再繼續膿腫潰爛。
接著就看到金發碧眼一臉‘核善’的亞瑟,向他不住發出瘮人微笑。
有些被被徐盛打出陰影的顧千帆,愣是沒敢開口說話,就那麼委委屈屈在船艙底下待著。
“童公子,叫顧某上來所為何事?”
“文向,前麵碼頭靠岸。”
船向碼頭靠過去,顧千帆忍不住再次問道“童公子,你到底要顧某要做些什麼?”
童舟仍是一副隨意表情“我一個生意人,能讓你做些什麼?不過是想幫幫你而已。”
他這話顧千帆連半分都不信,語氣不免有些狠厲“你一個生意人,如何恰好能將顧某從楊致遠家中救出?你可知楊致遠已經全家都被大火燒死,如果讓人知道你牽涉其中,恐怕你也會惹上大麻煩。”
童舟無所謂的表情,一點沒變過,嗤笑一聲。顧千帆的心臟,卻立馬像被狠狠揪住一樣,一陣抽搐。
他眼角餘光看過去,昨夜‘看管’他,剛才跟他一起上甲板來的金毛羅刹鬼。一手伸在腰間抓著某種武器,滿臉‘核善’的看向他。
顧千帆不認識亞瑟腰間那是什麼武器,但就像狗熊、老虎、獅子這樣的野獸,也會在眾生平等器麵前夾起尾巴逃跑。
常年廝殺的直覺告訴顧千帆,那支奇怪武器相當危險,他擋不住,會死。
看他麵色又變得蒼白,童舟隨意揮手,讓亞瑟退到一邊去。
“顧大人,請你相信童某隻是個生意人。”
“我知道顧大人你的職業特殊,但還請大人不要對童某多心。救大人一命,也不過結個善緣。”
“正經生意人,都是講究和氣生財的。”
如果顧千帆是個怕死的奸臣,此時就該好好認慫。但他不是,反倒還是個有理想的大宋好青年。
於是慘白著臉,對著童舟繼續質問“你們這麼多身手不凡,以一敵百的精銳之輩。護送一船不值錢的貨物去東京,顧某很難相信你們沒有歹意。”
作為皇城司指揮使,天子親軍,他自然要為東京、天子安危著想。
尋常人看不出什麼,但他一看這船上的船員。除了童舟隻是尋常強裝,其他人各個氣質剽悍,眼神銳利,腳下沉穩有力,都是以一敵百的百戰精銳。
這樣的人,整個東京都不一定能挑出10個來,而童舟麾下足有20人。
20人雖不多,但放在特殊環境中,絕對是所向披靡,萬軍辟易的無敵之師。
如果再加上掌舵的那個叫‘文向’的青年,還有這個隻是看他一眼,就讓他生出不能力敵,輕舉妄動立馬會死想法的金毛羅刹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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