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肅聲道:“從今往後,你便是我孔明賢的關門弟子。為師不求你日後問鼎宰輔,名揚天下,隻要求你時刻謹記,日後人臣受任,居高位,食厚祿,亦要履公正,蹈公清,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
他目光如炬,似是能看穿人心。
白悠悠被孔老夫子的這番話震的心臟澎湃。
師者,以德而耕,拾獲山河。
這一刻,她才真正的體會到什麼叫‘師者如澤如炬,雖微致遠’這句話。
一個好的老師,真的能影響學生的一生。
“弟子謹遵先生教誨!”
齊悅心潮激蕩,朗聲應下。
最後一拜後,孔老夫子拉起他的胳膊,又變成那個和藹和善的老者,“言一百,不如做而行一。老夫看人一向沒錯過眼,你這孩子是個好的。”
他拍了拍齊悅的肩膀,“日後若是有什麼不解之事,儘可去問你師兄。”
徐大人被他提到,這才假裝有些酸氣地道:“弟子多次拜訪您老人家都避而不見,我說今日您怎麼請弟子過來呢,原是為了小師弟。”
齊悅羞赧一笑,上前一步,拱手朝著徐大人鄭重地行了一禮,“齊悅見過師兄。”
“師弟不必多禮。”
徐大人抬手虛扶了他一把,“先生賜我淩雲二字,你且喊我名字即可。”
“淩雲師兄。”
齊悅恭敬地喊了一聲。
孔老夫子瞥了二人一眼,看向一旁抿嘴笑的白悠悠,“你孔奶奶一大早就做了她拿手的梅酥餅,還怕你今日不來,準備著人去你府中請你呢。”
“是嗎?”
白悠悠麵目欣喜,“那我今日可有口福了。”
她拉著陸氏道:“娘,您之前不是說孔奶奶做的花茶好喝麼,孔奶奶做的花餅肯定也好吃。”
“你這丫頭,老婆子最是喜歡你這張巧嘴了。”
孔老夫人被她兩句話就給哄的合不攏嘴,忙叫人將她早上做的梅酥餅端上來。
徐大人吃著可口的梅花餅,趁著陸氏與月氏幾人同師母說話,齊大人與齊悅圍著師父時,他湊到白悠悠身邊。
“小侄女,有一事我覺得有些蹊蹺,應該告訴你。”
“什麼事?”
白悠悠吃了三塊梅酥餅,這會口乾舌燥,端起手邊的茶盞毫無形象的飲了一大口。
她側目看向徐淩雲,“徐叔您但說無妨。”
“就你三哥死在京兆尹地牢那日,你大伯夫婦二人來了,說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話,我覺得他們彆有用心。”
徐淩雲為官多載,對於一些微表情極為敏銳。
那日白擎宇夫婦二人說那些話時,時刻注意著白燕朗妾室的表情,說完之後,夫妻二人還相視一眼,露出一抹得逞之色。
後來回去細細一想,那二人分明就是在挑撥離間,其目的大概就是想那位喪子姨娘將恨意轉移到白悠悠身上。
隻是他們為何要害一個還未及笄的小姑娘,他百思不得其解。
“我大伯夫婦?”白悠悠秀眉微微蹙起,“他們說了什麼?”
徐大人簡言意駭道:“他們大概的意思就是要不是你不顧念血脈親情,非要將事情鬨到這般地步,你三哥也不會有喪命之禍。”
白悠悠聞言,也露出不解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