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教者從,以言教者訟。你與其在這無理偏袒,不如罰了她,讓她受了教訓,免得日後再犯此蠢行。”
老喬氏說完再次抬步離開。
“姑母!!!”
任由喬姨娘嘶聲大喊,老喬氏這一次腳步未停。
“哼,小小年紀,心思倒是毒的很。”陸氏斜著眼,頗有些小人得誌,“這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沒一個好貨!”
這是連白燕朗都罵進去了,他沉著臉怒視著陸氏,“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哼,想讓我當啞巴,好叫你們欺負的不能還口麼?”
陸氏朝他翻了個白眼,輕蔑的冷哼了一聲,“我偏不,氣死你個黑心肝!”
她閨女被冤枉時,他可不曾無底線維護,現在還想她閉嘴,想得美!
“潑婦!”
白燕朗咬牙切齒,重重一拂袖,偏過身,懶得與她爭吵。
丫鬟端著一個銅盆快步走過來,盆子裡的水微微晃蕩著。
白洛川看著喬姨娘母子幾人吃癟,心中油然生出一種難以形容的暢快之感。
他指著銅盆,“這帕子可還要驗一遍水?”
“不必了!”
喬姨娘鐵青著臉,暗暗咬緊了腮幫子。
驗水也不過是讓白夭夭的臉丟的更徹底罷了。
老喬氏那個老東西現在不受威脅,她得想個法子讓此事從輕處置!
“姨娘”
白夭夭戰戰兢兢,小心翼翼地扯了一下喬氏的衣袖。
喬姨娘視線從白燕朗身上掠過,她咬著牙一把將白夭夭推了出去,‘啪的一聲,抬手扇在她的臉上,厲聲訓斥道:“天黑路滑,你怎麼就不知道看著點路?!”
“姨娘。”
白夭夭身子本就凍的快失去知覺,喬姨娘這一巴掌未留力,她向後趔趄了幾下跌倒在地。
白夭夭捂著臉,淚水瞬間湧出眼眶,她委屈地看著喬姨娘,眸子裡滿是受傷。
從小到大,喬姨娘都從未對她動過手,看她狼狽的樣子,喬姨娘心也跟著痛。
她恨鐵不成鋼,“現在鬨出這般誤會,要打要罰,你都自己受著吧!”
“這可不是誤會。”
喬姨娘還想強行替白夭夭洗白,白悠悠嗤之以鼻。
陸氏聞言,也跟著冷嗤,“現在裝什麼,之前你們母女可是囂張的很。”
“行了!”
白燕朗一直將白夭夭當掌上明珠般疼愛,見她這般淒慘無助,之前說的以身作則又給拋諸腦後。
“她還是個孩子,教育幾句就得了,還真要把她打死不成?”
“她是孩子,我兒就不是孩子了?”
陸氏嗆聲,“就是有你這種不分是非的爹娘,才養出這幾個德行敗壞的狗東西!”
“爹,大過年的,你要是覺得自家人解決不了,那我就去找能解決此問題之人。”
白悠悠聳了聳肩,“反正我年紀小,無所謂,你不覺得丟人就行。”
白夭夭還想用李姨娘的孩子來害她,這心思不可謂不毒。
若不是她今日恰巧給小橘悄悄拿了兩塊小黃魚,手上沾了油,那她可真是百口莫辯。
李氏看夠了熱鬨,視線在幾人麵上逡巡而過,笑吟吟道:“時候不早了,大家都在等著看鐵樹銀花呢。”
“二叔,既是犯錯,便不可不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