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你請客。”
“我喊你的自然我請。”
祁連荷包腫了人也大方起來,白悠悠跟著他一起去了北城,下了馬車之後七彎八拐的進了一條小巷子裡。
前麵有個帶著白色帷帽的女子腳步匆匆,祁連看不出她的麵容,但他認識她身邊的那個丫鬟。
是白清霜?
這裡是貧民窟,她來這做什麼?
祁連心中有些好奇,正好蒼蠅館子也在那邊,便帶著白悠悠一起悄悄跟在她們身後。
一個小院前,白清霜帶著丫鬟站在門前,她身旁的丫鬟抬手拿起銅環輕輕扣了三下。
院門被人從裡打開,躲在拐角的白悠悠在看到那人時神色一驚。
祁連自然也是認識那人的,他拉著白悠悠退回小巷子裡。
“這白清霜與溧陽公主的駙馬竟然攪合到一塊了?”
祁連說著拉著白悠悠就往回走,“剛剛溧陽公主幫了咱們的忙,這回正好,還了這個人情。”
今日飯沒吃成,白悠悠與祁連見證了一場捉奸的戲碼。
白清霜被溧陽公主的人按著‘啪啪’打臉,溧陽公主的駙馬衣衫不整的跪在地上苦苦求情。
“現世現報!”祁連看著挨收拾的白清霜心中痛快不已,“叫她心思歹毒想著害人!”
吃飯的時間已經過了,白悠悠與祁連在原來常去的攤子上一人吃了一碗餛飩。
祁連回了鋪子,白悠悠回了府。
隻是回了府中,發現外祖母與孫氏幾人神色都格外沉重。
白悠悠心中大驚,急聲問道:“外祖母,舅母,發生什麼事了?”
“劉禦史被皇帝杖殺了。”
老夫人眼眶微紅,抬手抹了一下眼角。
劉禦史是她外祖家的鄰居,甚少有人知道她與劉禦史幼時相識。
這些年劉禦史暗中幫了他們不少忙,凡是她開口,無有不應。
白悠悠呼吸一滯,“可是因為賦稅一事?”
一旁的孫氏點點頭,“昨日賦稅一事出來,劉禦史便第一時間進了宮,徐大人趕過去時已經晚了,皇帝已經下令杖刑。”
“劉禦史隻是行禦史之責,這皇帝為何要冒大不韙杖殺禦史?”
禦史之責便是監察百官,救主之失,補主之過,揚主之美,明主之功,使主內無邪辟之行,外無騫汙之名。
皇帝殺禦史,那可是要被天下文人口誅筆伐!
孫氏猜測道:“當今本就清高自傲,心胸狹隘,許是劉禦史言行過激惹怒了他。”
老夫人心中愧疚,“他那人性子剛烈,最是見不得世間不公之事,我早該猜到他會進宮諫言,應該及時派人攔住他的。”
“誰能想到劉禦史孤身一人擅闖禦書房呢。”
孫氏一臉惋惜。
現在人都死了,一切都於事無補。
劉禦史一事轟動朝野,隻是劉禦史平時監察百官言辭犀利,得罪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