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夭抿著唇盯著她嬌俏的麵容,神色晦暗。
她書中從來不曾有這號人,為何她會憑空出現?
現在還出現這個時代不曾有的東西,若不是與她一樣來自同一個世界?
那她可知這書中情節?
“你不是白悠悠。”白夭夭語氣篤定。
“彼此彼此。”
白悠悠也不否認,雙手環胸,站在台階之上居高臨下的睨著她。
白夭夭呼吸一緊,她抿了抿唇,故意試探道:“你也是穿書而來?”
“也?”白悠悠好笑地看著她,“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不是最好,若是——
她必須得死!!
白夭夭斂去眸底一閃而過的殺意,唇角揚起笑來,“都說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我覺得我們不該是敵人。”
白悠悠嗤笑,“雖不是敵人,但你我道不同,不相為謀。”
“你所求也不過是保全鎮國公府,何不勸鎮國公府之人擁護太子?”白夭夭淺笑盈盈,“太子乃東宮正統,天定未來帝王,鎮國公府不順勢而為,為何非要逆天而行?”
“為何逆天而行?”白悠悠眸子裡儘是譏諷之色,“自然是怕飛鳥儘良弓藏,兔死狗烹!”
“你多慮了,鎮國公府擁護太子,太子定然銘感於心。”
白夭夭心中震驚,但麵上不顯,依舊笑容恬淡,“日後這大周還需鎮國公府之人帶兵鎮守,太子又怎會去自斷臂膀。”
“會不會誰知道呢?”
白悠悠撇了撇嘴,“反正我是信不過太子,他心眼子太小,不容人。”
白夭夭:“”
倒也不必如此直言不諱。
她扯了扯嘴角,“你與太子相處時日不多,對太子應該不甚了解。太子雄韜武略又有經世之才,並非你所言那般心胸狹隘。”
“良臣擇主而事,士為知己者死。”
白悠悠懶得聽她勸降,直接道:“我隻有一句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若膽敢將手伸到我鎮國公府之人的頭上,那便不死不休!”
白夭夭被她陡然淩厲的眼神盯的心肝一顫,她大拇指掐著食指,才勉強讓自己的聲音不帶著顫抖。
“既然道不同,你我日後隻能是敵人了。”
“你我也從未是朋友。”
白悠悠冷冷瞥了她一眼,轉身回到聚福樓裡。
天空飄著雪花,白夭夭站在廊簷下目光冷厲地盯著白悠悠的背影。
招安無用,那隻能讓你去死了!
冰冷刺骨的雪水浸透衣袍,讓跪在地上的碧桃瑟瑟發抖。
她低垂著頭,心中滿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