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均沒回應,朝旁邊警員點點頭,警員會意後出了審訊室。
大約五分鐘後,警員回來,衝鮑均點點頭:“信息對上了。”
鮑均微蹙眉頭:“你確定地下室的鑰匙隻有你有?想清楚,否則你跳進黃河都洗不清,案子不解,你也彆想消停。”
方永飛一顫,趕緊低頭回想,這一想就是將近二十分鐘,然後抬頭說:“如果鑰匙離開我,應該是……”
“如果鑰匙離開我,應該是家裡的清潔工。”
鮑均眼前一亮:“詳細說說。”
方永飛點點頭:“那是一個月前的事了,我不太喜歡吵,所以那彆墅就我一個人住,我老婆孩子在附近另一棟彆墅。每次回去,我都會先打發清潔工走再休息。
但一個月前,我陪一個老客戶應酬,喝多了,回家隱約記得清潔工還在,我讓她幫我放了洗澡水才讓她走。洗澡時,我的外套放在客廳,那就是唯一一次鑰匙離開我且有人在場的情況,其他的真想不起來了。”
鮑均看向記錄的警員:“記下了?”
警員點頭:“記下了。”
鮑均嗯了聲:“你那清潔工叫什麼?多大?住哪兒?”
“她叫石婉麗,二十六歲,住在光華小區,但具體位置我不清楚。”
等警員記錄完,鮑均起身解開了方永飛的手銬:“你可以忙你的了,但案子沒破前,不能離開安寧,否則後果自擔。”
“是是是,一定配合調查,那……警察同誌,我可以走了嗎?”方永飛有點不確定地問。
直到鮑均再次點頭示意後,他才迅速地離開了審訊室。
待那人離開,鮑均取來審訊的記錄,仔仔細細翻閱了一遍,說道:“你去告訴薛坤,查一查那個叫石婉麗的女子,看看她和死者廖衝之間有沒有瓜葛,還有……嗯,還是我自己去說吧,把這些資料整理好,交給呂隊。”
“好嘞!”
走出審訊室,鮑均活動了下手腳,這才回到辦公區域,吩咐道:“薛哥,下午你帶兩個人去調查一個名叫石婉麗的,她是方永飛家的保潔員,了解一下她的社會關係。周哥,麻煩你繼續追查方永飛,特彆是他近期的行蹤和活動場所,看看有沒有和誰有過爭執。”
“放心,包在我們身上!”薛坤和伍柯宇異口同聲,笑著答道。
望著二人的反應,鮑均無奈地歎了口氣,自己看來真是天生的勞碌命。
然而係統至今沒提示找到線索,顯然,不論是方永飛還是石婉麗,似乎都與案件關聯不大。
可眼下其他線索稀缺,也隻能先從這兩人身上找突破口了,畢竟無緣無故陷害他人,這種事不常見嘛。
安排完下午的任務後,鮑均抬手看了看時間,隨即離開了刑事偵查科,朝法醫部門走去,快到中午了,他要過去和呂微微一起吃午飯。
半小時後,警察局食堂內。
鮑均把打好飯菜放到呂微微麵前,笑著說:“還習慣嗎?”
呂微微輕笑點頭:“臭小子,你這是小瞧我?放心吧,雖然心裡還有些疙瘩,但我已經慢慢適應了。”
“那就好,要是實在適應不了,不做這個也行,以你的本事,畢業後輕鬆做個主刀醫生沒問題,說不定將來還能成為專家,不必非得在這裡和屍體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