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呂棟似乎意識到自己可能做得有些過分,語氣軟化下來,摟住鮑鈞的肩,兩人並排坐下麵對麵,苦口婆心地說:
“小鮑啊,你想休假,是為了和微微約會吧?可據我了解,微微這兩天挺忙的,你一個人請假有什麼意思?”
鮑鈞深深吸了一口氣,無奈地說:“呂隊,你這樣讓我以後怎麼信任你啊。
好吧,就當這次我沒來過。
唉,本來明天是要請嶽父嶽母吃飯的,現在我隻能跟二老解釋隊長是怎麼糊弄我的了,希望他們能理解我!”
“噗——”呂棟剛喝進嘴裡的水一下噴了出來,連忙拉住要走的鮑鈞:“小鮑,開玩笑的,嘿嘿,彆放心上。
這樣,三天確實太長了,這樣吧,假期肯定給你,咱們商量商量,比如……分成三次休,每次一天?這樣我也好跟上級交代嘛。”
呂棟都這麼說了,鮑鈞還能怎麼辦?
當然,乾刑偵這行,確實不適合一次休太長時間。
他們負責整個安寧市的刑事案,安寧雖不大,卻是實打實的七百萬人口大城市,每天都有各種事情發生,他們得隨時待命。
長假?想想就好。
於是他沒跟呂棟討價還價,直接說:“今天下午我準時下班,去買菜準備,明天我不來了,行嗎?”
“行,我現在就給你批假條!”呂棟滿意地站起來,但剛回辦公桌前又搖搖頭,把假條塞了回去:“算了,這次就不算你請假了,算你出外勤,免得上麵因為這個影響對你的看法。”
“……”
這人,前一刻氣死人,下一刻又感動死人。
鮑鈞哭笑不得地看著呂棟,說了聲謝,便離開了辦公室。
看著鮑鈞走遠,呂棟臉上立刻露出了興奮,緊握拳頭揮了揮,自言自語:“小子,想擺我一道?你還嫩了點。”
鮑鈞不知道呂棟這事後的小動作,就算知道也不會多想,反而覺得呂棟挺實在的。
在這種領導手下做事,一般不會出啥亂子。
接下來一整天,鮑鈞都埋頭於桌前,翻閱案卷和通緝犯資料,這些是他們的日常。
特彆是通緝犯信息,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他們會以什麼麵貌出現在哪裡,萬一在外碰上了呢?所以,所有b級以上的重犯資料都是全國公安係統共享,必須熟記的。
憑借鮑鈞過目不忘的本事,一天之內他就把案卷基本看完,連通緝犯資料都記了不下四百份。
看看時間,離下班還有五分鐘,他迅速收拾好東西,起身離開辦公區。
正打算去接呂微微時,卻接到徐涵的電話,說呂微微在做屍體分析,關鍵時刻,今天要加班。
沒辦法,鮑鈞隻好自己先離開警局,打了車。
車行途中,望著漸行漸遠的警局,他琢磨著該不該買車。
房子不急,等工作穩定,孩子上學問題解決了,就近買套就行。
錢對他來說,以後隻會越來越多,除了每年給孤兒院捐些,剩下足夠他和呂微微過得舒坦。
路過小區菜場時,鮑鈞下車,走進去先買了呂微微愛吃的食材,準備做晚飯和明天的早餐,然後又挑了些呂父呂母喜歡的,另外還買了兩瓶好酒和一條中華煙。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