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鈞走到他麵前,蹲下來,說:“我叫鄭軍,鄭遠是我哥。
你趁我哥不在的時候吞他的貨,你覺得我會怎麼對你?”
這話一出口,男人慌了:“不,不是我乾的,我……對,我是被迫的,你相信我,真的!”
這人反應這麼大也不奇怪,畢竟他在江湖上混了十幾年,這類事門兒清。
像今天這種事,一旦搞砸了,橫豎都是死路一條。
鮑鈞來之前也摸清了這些門道,不然漏洞百出,哪還能玩得轉?
他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臉,眼神越來越冷,緊接著一拳砸下去,男人連慘叫的機會都沒有,就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見到湧出的鮮血,在場的人無不嚇得打了個寒顫。
他們打架鬥毆的事常有,但殺人還真是頭一遭。
畢竟在國內,儘管殺人和販毒一樣嚴重,甚至販毒更惡劣些,但販毒至少還有逃脫的可能,而殺人,後果完全不同。
沒有人願意輕易挑戰“命案必破”的鐵律。
黃樹強猛然驚醒,第一眼看到鮑鈞時就覺得對方的眼神很危險,所以他害怕。
但親眼見到鮑鈞弄死那個男人,他又忍不住感到慶幸。
緊接著,他心中生出強烈的疑惑,看向鮑鈞的眼神也充滿了審視。
片刻後,鮑鈞站起來,活動了下手腳,轉身問道:“你們都看見什麼了嗎?”
眾人齊刷刷地搖頭。
開玩笑,這事兒能承認嗎?
那得多傻?
鮑鈞這才露出一絲微笑,看了眼地上的男人,說:“都回去吧,樹皮,把這些新兄弟的聯係方式記一下,明天我們有活動,一個個給我準時。”
黃樹強應了聲,又想到什麼,開口問:“小軍,你不跟我們一起回去嗎?”
鮑鈞眯起眼,說:“我找個地方住,記住,以後在外麵彆說認識我,我隻是來濱海找工作的,你們做的事跟我沒關係。”
黃樹強這才明白鮑鈞的打算,雖然有些遺憾,但還是點頭道:“好吧,那我們先撤了。”
鮑鈞無所謂地擺擺手。
此時,沒人會懷疑鮑鈞。畢竟鮑鈞在他們眼皮底下“殺了”人,這樣的人絕不可能是他們的敵人。
加上鮑鈞對黃樹強的暗示,雙重保險之下,除非想象力天馬行空,否則鮑鈞的安全不會有任何問題。
黃樹強他們快走出廠時,鮑鈞突然說:“樹皮,你回去先等著,我找到地方後會聯係你。
有些事今晚你得給我交代清楚,否則……後果自負!”
黃樹強已被鮑鈞嚇得魂不附體,加上這不是鮑鈞第一次威脅他,他沒多想就點頭答應:“好,我等你電話,到時候發位置給你。對了,我把車留給你,你直接開走就行。”
黃樹強帶著人離開後,鮑鈞忽然踢了地上男人一腳:“彆他媽裝死,起來說話。”
噗!男人又吐了口血,咳了十幾聲才停下,怒視著鮑鈞:“你想乾什麼?”
鮑鈞坐到男人對麵,冷笑說:“我想乾什麼?不乾什麼,我就想知道,我哥為什麼會進去。
聽說他交易時被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