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吐出一口氣,鮑鈞提著那男人走到辛蕊他們中間,說:“看好他,這家夥很重要,否則背後的黑手不會這麼拚命要乾掉他。不管怎樣,必須把他毫發無損地帶回局裡,萬一有緊急情況,你們隨意開火,我擔著!”
“鮑隊,這越界了~”辛蕊小聲提醒。
鮑鈞神色凝重地指了指還在冒火的奔馳,“辛隊,非常時期非常手段,你覺得麵對那些喪心病狂的家夥,我們還能猶豫嗎?這不僅是對案件的不負責任,也是對我們兄弟的不負責任。聽好了,隨意開火的權利我給你們,出了事我擔著,都聽見了嗎?”
“是!保證完成任務!”十幾個警察齊刷刷向鮑鈞敬禮,然後夾著那男人往回走。
望著被押走的男人,辛蕊皺眉苦笑:“這下麻煩大了,這報告怎麼寫啊?”
鮑鈞一臉懵:“???”
這都啥時候了,你居然還想著這事兒?
外麵的事自有當地分局處理。
抓到人後,鮑鈞給方成打了個電話,彙報了這裡的情況。
不出所料,方成聽說那群瘋子當街玩起炸彈和槍支,整個人都炸毛了,要求鮑鈞務必安全帶回嫌疑人,挖出幕後主謀。至於鮑鈞提出的隨意開火權,方成大手一揮,不但批準了,還調派特警火速前往,嚴密保護鮑鈞和辛蕊等人的安全。
在如此周密的保護下,鮑鈞他們終於在深夜十一點四十回到市局。
“鮑隊,這家夥流血不止,要不要先給他治療?”看著被拖進局裡的男人,辛蕊有些擔憂地問。
她倒不是心疼這家夥,而是怕這家夥死了,他們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費了。
鮑鈞冷笑:“叫法醫來,先給他止血,一切等審訊完再說。”
辛蕊微微一愣,隨後撲哧一笑,讓法醫來給傷員治病,鮑鈞恐怕是頭一個。雖然法醫也是醫生,但……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輕輕拍了拍鮑鈞的肩膀:“有你在,我突然有點替那些犯罪分子擔心了。”
鮑鈞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擔心個屁,他們有資格讓人擔心?一群渣滓,沒當場乾掉他們純粹因為他們還有用,不然他們哪能活到現在。”
“……”辛蕊渾身一顫,貼近鮑鈞,低聲說:“這話以後少講,這種事彆做,隨便殺人可是大忌。”
鮑鈞哼了一聲,他知道嫌疑人不能亂殺,除非特殊情況不得不現場擊斃,畢竟他們都得接受審判。正如法律規定,即便是犯罪嫌疑人,在未被判死刑、剝奪權利終身之前,其生命不容私自剝奪,警方更不能違法,知法犯法,後果更嚴重。
走進市局大樓,鮑鈞忽地想到什麼,轉過身:“辛隊,讓人留意京城裡的情況,這次咱們抓了這人,背後的人肯定會有動作,盯緊了。”
“明白!”辛蕊一凜,即刻轉身要出門。
就在她即將跨出警局大門時,鮑鈞喊住她:“辛隊,等等,記得告訴所有兄弟,隨意開火的權力,在這個案子徹底結束前一直生效,讓大家裝備齊全,絕不能因為火力不足讓我們的兄弟白白犧牲。”
如果是今晚之前,辛蕊會覺得鮑鈞大驚小怪,但現在,她隻有讚同和感激。
她對鮑鈞微微一笑,突然說:“鮑隊,案子結了,認我當姐怎麼樣?”
鮑鈞一愣,隨即轉身:“你是我老師,讓我當你弟弟?辛隊,你想多了!”
看著鮑鈞灑脫離去的背影,辛蕊忍不住笑出聲,好家夥,自己這是被嫌棄了?嘖嘖,不愧是鮑鈞。
調侃一番,辛蕊心情放鬆了些許,但要說有多輕鬆,那不可能,那枚汽車炸彈帶來的震撼太大了,再加上鮑鈞已經明確說對方有槍,辛蕊還能輕鬆得了,那才真是見鬼了。
正當辛蕊那邊忙著布置人手監視京城動靜時,鮑鈞踏進了審訊室的門。那位漢子被結實地綁在桌麵上,雙手還銬在身後,鮑鈞可沒指望從他嘴裡撬出什麼供詞,他真正感興趣的是這家夥腦子裡藏著的秘密,還有那潛藏在案件背後的神秘操縱者。
“鮑隊長!”審訊室裡的記錄員一見鮑鈞進門,連忙站起來,眼中閃爍著敬畏,鄭重其事地行了個禮。
鮑鈞笑著揮揮手,說:“彆來這些虛的,對了,幫我到外麵找一個硬幣來。”
“硬幣?”記錄員愣了下,隨即迅速點頭,飛奔出去,不一會兒就拿著一枚一元硬幣跑回來。
鮑鈞朝他點點頭,接過硬幣,走到男子跟前,望著男子麻木中帶點嘲諷的眼神,說道:“猜猜看,我能不能把你催眠?”
說話間,鮑鈞再次對男子使用了探查之眼,這已經是第四次了,目的就是確保一切順利無誤。
男子與鮑鈞對視著,突然發出一陣狂笑:“你可以試試啊,對了,忘了告訴你,我受過特殊訓練,嚴刑逼供那些東西,我可是親身經曆過,所以,如果你真能催眠我,隻能說明我的意誌力還不夠堅強。”
說到這裡,男子猛然趴倒在桌上,抬頭對著鮑鈞繼續說:“對了,我勸你想清楚,我腦袋裡裝了個腦波炸彈,隻要我的情緒超出某個界限,這炸彈就會‘噗嘭’一聲爆炸,我必死無疑,你們恐怕也難逃一劫。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