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誌,求求你們再多給我點兒時間吧,三天或者兩天都行!”
“你給我放老實點!”
任克俊怒道:“那條鐵絲到底在哪?”
“我真的扔了,我不可能帶著那種東西招搖過市。”
焦振滿含悲憤地看著任克俊:“你們殺完人還會一直帶著工具嗎?雖然我不懂電腦和上網,但不代表我什麼都不明白啊!”
“你……”
任克俊被氣笑了,眼前這個人竟然在教育起自己來了,真是……
鮑鈞又敲了敲桌麵:“曹湘君知不知道你殺人?”
“她不知道,甚至都不知道我來了這兒。”
焦振毫不遲疑地回答。
鮑鈞嗯了一聲接著說:“你知道曹湘君在從事色情生意嗎?”
焦振身子僵硬起來,咬著牙說:“我知道,怎麼可能不知道。
但她是為了我弟才這麼做,她是無辜的,你們彆胡說八道,她是唯一被我認可的弟媳,誰都不能改變這點。
你們放了我吧,我真的還有很多事要做,求你們放過我……”
說著說著,焦振崩潰大哭起來,一個三十多歲的大男人,就這麼對著鮑鈞和任克俊哭嚎不止。
不過這兩個人的心裡並沒有多少波動。
雖然或許那五個家夥也有錯,但誰也沒有權利奪人性命。
更彆說他還襲擊了警察學校的學員,持刀威脅市民。
這樣的人,指望得到鮑鈞和任克俊的同情顯然是不可能的。
或許焦振的想法確實值得同情,但他的所作所為已經越過了大家的底線。
他已經破壞了社會的基本規則。
看著徹底崩潰的焦振,鮑鈞轉過頭問:“都記錄好了嗎?”
任克俊點了點頭,然後拿著筆錄走到焦振麵前,敲了敲桌子說:“光哭是沒有用的,我們能幫你把事情辦好。
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在這上麵簽字,然後等著法庭的裁決吧!”
焦振猛地抬起頭,帶著懇求的眼神:“放過我吧,我保證出去三天就回來自首,信我啊!”
“曹湘君也有抑鬱症狀,她現在在我們的心理谘詢師那裡接受治療。
如果你不簽字的話,恐怕我們得把她請過來勸你了。”
“彆!彆找她,我簽,我馬上簽……”
焦振趕緊搶過筆錄,在上麵顫抖地簽下名字。
然而讓鮑鈞驚訝的是,焦振居然不會寫字。
一個現代的年輕人竟然不認識字,誰能想到呢?
最後還是任克俊拿了一盒印泥,讓焦振摁上了手印才結束了對話。
和這樣的人交談,真不是什麼舒服的事。
好在有了這份口供和指紋驗證,隻要再比對一下身份,確認他就是多年前失蹤的溫豫川哥哥,案件就可以告一段落了。
隻是不管是任克俊還是鮑鈞,都不曾料到那個被認為死了三年的人竟還在世,並且看起來活得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