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的人無不大吃一驚,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三百萬!也難怪對方揪住不放,換誰誰能放手啊?吳太太大叫道:“三百萬?怎麼不去搶啊?”劉一手笑道:“搶劫哪有賭錢來得快啊?隻要運氣好,一個晚上就贏回來了。不信問問你兒子,他是不是輸了這麼多?”吳三怕壓根就沒想過給錢,賭的時候哪裡會在意輸了多少錢啊?這個時候自然無以反駁。
吳太太說道:“我家就算再有錢,也拿不出這麼多現錢啊。要不這樣,我先給你們三萬大洋,你把我兒子放了。剩下的錢我以後慢慢給。”劉一手哈哈大笑,說道:“當我們三歲小孩啊?這話也拿來哄人。這麼跟你說吧!我們兄弟今天是要錢不要命,這錢是要定了。你要是不給,那隻有拿你兒子的命來抵賬。你要是覺得你兒子的命不值這些錢,那我就不客氣了,明年的今日就是他的忌日。”說著把冰冷的匕首抵在吳三怕的脖子上。吳三怕嚇得大哭,一個勁地喊娘,叫聲喊得吳太太心都碎了。於是,吳太太連忙答應道:“我給錢,我這就回去取錢。”
劉一手道:“早這麼說不就完了麼?兩位兄弟,把人看好了。我陪吳太太去取錢。隻要錢到手,我們立馬放人。要是這錢取不回來,或者我超過一個時辰沒有回來,你們也不要等我了,宰了這小子,然後各自逃命去吧!”劉黑子和鐵蛋答應一聲,把吳三怕提溜了起來。劉一手提了一個黑皮箱,來到吳太太跟前,說道:“吳太太,我一條爛命不值錢,你要是敢耍什麼花樣,我死不死不打緊,你兒子肯定沒命。”吳太太緩緩冷靜了下來,一來是生疼兒子,再者是另有打算,帶著劉一手往家裡去。
吳太太平日裡飛揚跋扈,司令部家屬大院裡的人都不待見她。現在沒有吳軍需在場,所有人都躲得遠遠的。劉一手跟著吳太太來到她的家裡,沿路不忘仔細觀察路徑。吳太太一陣翻箱倒櫃,把家裡的現錢金條、大洋都找了出來,不過是杯水車薪,遠遠不夠。最後一咬牙,說道:“大錢都存在彙豐銀行,你跟我去取。不過先說好,有多少算多少,都取出來給你。這事就這麼算了,你們傷了我兒子的事我也不追究了,你看行嗎?”劉一手道:“要是差得不是太多,也不是不能通融。要是差的太遠,就隻好請你再想辦法了。”
吳太太拿好存單,帶著劉一手前往彙豐銀行。劉一手在路上見到歸立秋在暗中保護,於是邊走邊打手勢,傳遞著消息。歸立秋很快把消息傳遞到了楊解放這裡,楊解放見一切正常,吩咐歸立秋按計劃行事。
兩人來到彙豐銀行,吳太太拿出存單要全部取出存款,立刻就驚動了銀行經理,一個洋鬼子跑了出來,詢問吳太太是否確定要全部取出?吳太太確認了以後,劉一手提出將錢全部換成不記名的即期彙票。還將箱子裡的現錢也全部換成這種彙票,以減輕重量。一共兌換了一百八十五萬兩海關銀,全部裝在黑皮箱裡。劉一手其實不懂得彙票是怎麼回事,也不清楚一兩海關銀是多少大洋。隻是遵照楊解放事先的交代辦事,說道:“算了,就這麼多吧,剩下的我就不要了。”提起黑皮想要走。吳太太卻過來搶奪,說道:“沒放我兒子,這錢還不能給你。”劉一手不慣著她,提著皮箱的手藏到身後,順手就給了吳太太一巴掌,喝道:“想要你兒子活命就老實點。”這一巴掌用力很猛,打得吳太太暈頭轉向,完全沒看到劉一手身後站著一個男人,手中同樣提著一個黑皮箱。那男人便是歸立秋,他不著痕跡地迅速跟劉一手調換了一下皮箱,然後輕輕退了兩步,拉開了距離。
銀行經理關心地詢問吳太太是否需要幫忙,卻被吳太太拒絕了。劉一手晃了晃手中已經調換過的皮箱,說道:“這可是你兒子的救命錢,我們要是回去晚了,救不回你兒子的命可怨不得我。”吳太太愛子心切,便不繼續糾纏,跟著劉一手趕往賭場。歸立秋隨後走出了銀行,轉過一條街將皮箱交到了楊解放手中。楊解放道:“你們按原計劃撤離,我們在城外彙合。”歸立秋答應一聲,轉身趕往賭場。
此時的賭場外麵,裡三層外三層圍滿了看熱鬨的人。賭場大門口,十幾個巡警在隊長的帶領下,荷槍實彈,虎視眈眈地注視著賭場裡麵。賭場裡麵,劉黑子和鐵蛋二人已經掏出了手槍,一個指著外麵的巡警,一人頂著吳三怕的腦袋。吳三怕受傷的手掌已經被包紮過了,兩條腿不聽使喚的直打哆嗦。喜歡打人手心的劉黑子對他很有威懾力。嚴冬來與另一名特戰隊員躲在人群之中,警惕地望著四周。
劉一手與吳太太趕到時,巡警隊長立馬討好似的來到吳太太跟前問好。劉一手得意地亮出了手中的黑皮箱,說道:“兩位兄弟,錢到手了。不過沒有三百萬大洋,隻有一百八十多萬兩海關銀。要是兩位兄弟沒意見的話,咱們見好就收。”周圍的吃瓜群眾無不倒吸涼氣,一百八十多萬兩海關銀也就是小三百萬。誰看著不眼饞啊?由此可見,這姓吳的軍需官這些年沒少撈錢。劉黑子回答道:“差不多得了吧,咱也不能把人往死裡逼啊!”鐵蛋也表示認同。於是三人算是達成了共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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