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解放帶著劉雅梅來到了預定好的西餐廳。他很紳士地幫她挪開椅子,讓她坐下,等她坐穩了才在對麵坐了下來。或許兩人是中國人的緣故,過來招待他們的服務生也是一個中國人。兩人點好餐之後,劉雅梅說道:“這麼浪漫的晚餐,怎能沒有酒?來一瓶紅酒如何?”楊解放苦笑道:“我不太會喝酒。”不管是重生前還是重生後,楊解放都不太會喝酒,更不會抽煙。劉雅梅道:“機會難得哦!陪姐喝一杯,姐也好久沒喝了。紅酒度數不高,喝不醉的。”楊解放無奈,又點了一瓶紅酒。
接著,兩人就開始閒聊起來。劉雅梅畢業於長沙湘雅醫學專門學校。此時的中國有‘北協和、南湘雅’之說,代表了國內最高的醫療水平。湘雅醫學專門學校更是被美國評為中國最好的醫科學校。劉雅梅曾到美國留學深造,還是雅禮學會會員。這讓楊解放暗下決心,一定要把這個女人拉進自己的野戰醫院。
酒菜很快送了上來,兩人舉杯輕輕地碰了一下。劉雅梅一口氣把酒喝完,晃了晃手中的杯子,那意思很明顯。楊解放道:“紅酒也是這麼喝的麼?不是說要細細品嘗麼?”楊解放平時都不喝酒,壓根就不懂得什麼酒文化,純粹胡扯。劉雅梅笑道:“三伢子,姐姐都乾了,你還拖拖拉拉,這可不紳士哦!”楊解放無法,隻得一口氣把酒喝完。說句實話,這葡萄酒味道澀澀的,楊解放並不覺得有多好喝,真不知道哪來這麼大名氣?
劉雅梅很是健談,思想也很前衛,一句話概括來說,那就是長著一副中國人的麵孔,卻有一個美國式的靈魂。她曾經不顧家人的反對,嫁給了一個美國人。原以為自己嫁給了愛情,可婚後的生活又讓她覺得身處牢籠之中,失去了自由。沒過多久,就離了婚。接著她便回到國內,又忍受不了母親的嘮叨,便獨自來到這裡。她醫術不錯,又擅交際,很受那些英國貴婦的喜歡。
兩人的談話不局限於此,天南地北、國內國外,什麼話題都能聊到一塊去。楊解放自重生以來,身邊有不少女子,這些女子的思想局限於這個時代,從來沒有與他產生過靈魂共鳴。在與這些女子交流時,他總覺得自己是戴著麵具的,那不是真實的自己。但與劉雅梅交談中,產生了一種特彆的感覺,似乎此時的自己才是真實的自己。隨口一說,都是自己真實的想法,不用刻意去偽裝。
不知不覺間,兩人喝完了一瓶紅酒。楊解放才發現,原來自己也這麼能喝。雖然有點暈乎乎的,但意識還算清醒。劉雅梅想要再開一瓶,楊解放連忙勸阻,說道:“姐,我從來沒喝過這麼多酒,真的不能再喝了。”劉雅梅笑道:“你今天請姐吃飯,不就是想讓姐出一次診嗎?你要是破例陪姐再喝一瓶,姐也破一次例,出一趟診。”她這麼一說,楊解放如何還能拒絕?隻是提醒說:“姐,等會我喝醉了,出了醜,你可彆笑話我!”劉雅梅回道:“你要是真的喝醉了,姐照顧你。”紅酒的度數雖然不高,喝多了照樣能喝醉,何況是一個不會喝酒的人。兩人又碰了兩杯,楊解放就徹底醉趴下了。
楊解放再次醒來的時候,躺在一張舒適的大床上,身上蓋著柔軟的薄毛毯。這很正常,可不正常的是,懷中還摟著一具柔軟的身軀。那手感光滑細膩,作為老司機,楊解放當然知道懷中摟著的是一個女子。猛然覺得不對勁,睜開眼睛仔細一看,便看到劉雅梅正笑盈盈地看著自己。楊解放掀開毛毯一瞧,兩人果然都是一絲不掛。楊解放怎麼也想不起來,昨晚喝醉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尷尬地望著劉雅梅,說道:“姐,這是怎麼回事?”
劉雅梅嗔道:“裝什麼傻?怎麼回事不是明擺著的嗎?”楊解放道:“我昨晚好像喝多了。”劉雅梅回道:“我知道。”楊解放接著說道:“我不知道我喝醉後都乾了些什麼,這不是我的本意。”劉雅梅似笑非笑地說道:“聽你這意思是不想負責,提起褲子不認賬?”楊解放苦笑道:“姐,我有未婚妻了。”劉雅梅問道:“你那未婚妻比我還漂亮?”楊解放回道:“各有千秋,不太好說。但是這不是誰更漂亮的問題,問題是我沒法跟她交代啊!”劉雅梅道:“未婚妻,那就是還沒成婚,這都不好交代?那我們兩個現在可是貨真價實的真夫妻!說說吧,打算跟我怎麼交代?”楊解放反問道:“你想要怎麼交代?”
劉雅梅回道:“放心!我不會逼你娶我的,但在我想你的時候,你要來陪我住幾天。這個要求不過分吧?”楊解放反問道:“不過分?姐,你這是把我當什麼人了?”劉雅梅解釋道:“我的男人啊!彆以為姐是一個隨便的女人,其實,你是我的第二個男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也會是我的最後一個男人。我之所以離婚,是因為婚姻生活如牢籠,並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可離了婚才發現,女人還真不能沒有愛情的滋潤。所以,姐需要一個男人,誰讓你自己送上門來了呢?其實,你也不吃虧。家裡有個賢惠的,外麵有個有情調的,不就是你們男人想要的生活麼?咱們現在各取所需,不是挺好的麼?彆嫌棄姐年紀大!該懂得,姐都懂;不該懂的,姐可以假裝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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