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頭,雞婆汙水廠。
人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市公司縣公司幾個一二把手全來了。
空曠的汙水廠,變得無比的壓抑。
在一些人的眼裡,領導就是瘟神,看到就想走,王傑冠現在是帶罪之身,躲了好幾個廁所,懶得應付這些鳥人。
時間已經到了下午的兩點半了,但是汙水廠依然沒有絲毫的動靜,鮮花鞭炮瓜子雞鴨其實都準備好,可那位大人物還沒來,所以原定的時間就作廢了。
大家其實都有點等得不耐煩了,忙活了整個一個上午,中午沒得到休息,都是又困又累,但卻又能發作。
畢竟大家都已經默認了一個潛規則:領導越大,越不守時,而且還不給你一個交代。
這就很煩。
鑫海集團還沒有一個人有這個膽子質問楊董:你他媽的到底還來不來?
當你的權威達到一定程度後,時間就不再重要了,甚至所有的時間都會因你而改變,省公司的一把手楊董無疑擁有這樣的權力。
甚至你會覺得今天楊董不來,汙水廠甚至都不可以不投產。
他來這件事,早已超越了汙水廠投產這件事。
當然,楊董可以不遵守時間,但下麵的人可不能,你必須按照他來的時間做好的準備,有要是他很不巧的準時來了,你沒有做好準備,那就是大型事故現場了。
所以,蔡長青在兩點十五分的時候,就開始整理自己的著裝,讓人擦亮自己的皮鞋,然後帶領著公司上下幾十號人站在汙水廠門前整齊等候。
午後的太陽熱烈得像是要將人烤化一般,強烈的陽光無情地打在大家的臉上,帶來一種難以忍受的灼熱感。但即便如此,也沒有人在意。
畢竟與接待省公司楊董相比,這點炎熱實在不算什麼。
然而,一直等到這個兩點五十五分,楊董卻依然不見蹤影。蔡長青似乎有些耐不住性子了,他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昨晚雙飛確實有點傷身體啊,馬局安排太不合理了。
馬高遠很機靈,他迅速回頭向林陽示意,讓其搬來一把椅子給蔡長青坐。
蔡長青並未拒絕,而是徑直坐在椅子上,揉了一下頭蓋,深深地歎了口氣,然後回頭對馬高遠交代了幾句後便閉上雙眼,似乎準備閉目養神。
可沒過多久,他竟仿佛打起了呼嚕,聲音不大不小,但足以讓人聽清。而馬高遠可不敢有絲毫懈怠,他瞪大雙眼,直直地望向遠方,唯恐錯過任何重要的事情。
終於,在三點半左右,幾台黑色奧迪緩緩駛入眾人的視野之中。
馬高遠見狀,趕緊回頭輕聲喊道:“蔡局,來了,來了!”大家紛紛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隻見為首的那輛奧迪顯得格外低調,車牌更是惹人注目——x。有人立刻認出,這正是省公司的一號車,是楊董的專車。
蔡長青緊閉雙眼,身體突然緊繃起來,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擊中。下一秒,他猛地睜開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決然和堅定。他如同張飛附身一般,鯉魚打挺般地跳了起來,聲音低沉而有力吼道:“把這個椅子給我拿走,快!”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焦急和迫切。
與此同時,他的腳步不由自主地向前邁進,步伐堅定而有力。身後的林陽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圖,紛紛動手將他剛才坐著的椅子移開,生怕被省公司的領導看到。
這一舉動猶如點燃了導火索,引發了連鎖反應。蔡
長青向前迎接,其他人也緊隨其後,形成了一道整齊有序的隊伍。
範局和馬局緊緊跟隨著蔡長青,但他們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不敢超越他,仿佛有一種默契存在於其中。
這種秩序井然、層次分明的場麵讓人不禁想起了軍隊中的紀律嚴明。
一輛黑色的奧迪轎車緩緩駛近,最終停在了大門的側邊。
蔡長青帶領著一行數十人一路狂奔,在車輛停下的瞬間,他們迅速就位,站在了離車門僅有2米遠的地方。
每個人的動作乾淨利落,沒有絲毫拖遝之感。
這個距離很講究,不能妨礙領導下車,但也要在領導下車第一時間就能見到你。
這不僅展示了他們良好的身體素質,更彰顯了鑫海人嚴明的紀律性。這樣的行動力和執行力,隻有最優秀的人民子弟兵和鑫海人才能做到。
車裡麵的人,不知道在乾嘛。
沒有第一時間開門。
可能還得緩一緩吧。
蔡長青微微低下頭,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他的目光放低,專注地盯著車門的方向,恭敬地等待著。
此刻,整個場景充滿了莊嚴肅穆的氣氛,仿佛時間凝固了一般。每一個人的表情都流露出對即將到來者的敬重之情。
這一刻,那輛車,似乎成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牽引了所有,這種以權力為中心的氛圍,讓人感受到了權力的力量和影響力。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著,仿佛被施了魔法般變得異常緩慢。整整過去了一分鐘,那輛黑色的奧迪車依舊緊閉著車門,車內的人也遲遲沒有下車的跡象。時間似乎陷入了一種詭異的靜止狀態,周圍的一切都顯得格外安靜和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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