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長根帶著李秀蘭回到了家中,他把李秀蘭放到臥室的床上躺下,然後就連忙去倒熱水過來給李秀蘭吃藥。
李秀蘭吃過藥之後,流血的狀況止住了。
可是肚子依舊傳來一陣一陣的劇痛。
她就這麼強忍著。
忍了一整晚上。
直到第二天早上,疼痛感才漸漸消除了一點。
她在疲憊中漸漸入睡。
王長根則是拖著疲憊的身軀,去照顧家裡的畜生,給家裡兩個小孩子做早飯,洗衣服,,澆菜地,摘桑葉喂蠶,忙前忙後的。
也正是在這時候,王長根才深刻體會到,他老婆一個人在家裡既要帶兩個孩子,又要乾那麼多農活,是多麼的不容易,簡直比他在工廠打工還要累。
李秀蘭在床上躺著靜養了一周後,竟然奇跡般地康複了。
她不但保住了孩子,自己也恢複了元氣。
或許,有時候生命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脆弱。
農村人沒有城裡人那樣嬌生慣養,隻要有口飯吃就能活下去。
李秀蘭這種情況,就是最好的寫照。
李秀蘭剛能夠下床走動,她就已經閒不住。
掃地、喂雞、做飯,一些輕的家務活,她忙得不亦樂乎。
王長根不讓她做,她還不樂意。
還說她要是不做點事情,就悶得發慌。
兩人的關係因為一場大病而無聲地修複了回來,雙方都很默契地不再提離婚的事情。
雖說彼此之間多了一層說不出來的隔閡,有時候甚至會變得有些客氣。
但是這一切,隻要時間足夠,總能慢慢磨平。
何大柱這個罪魁禍首,在李秀蘭臥病在床的這幾天,一次都沒來探望過。
他知道李秀蘭病了,知道李秀蘭躺在床上起不來,但就是不過來看看。
他心裡害怕,怕李秀蘭死了,王長根責怪到他頭上,怕王長根拿刀來砍他。
畢竟王長根可是砍過楊大富的,那砍他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他就一直躲著。
這個男人從始至終都沒有擔當過,就如他那條軟屌如出一轍,也難怪廖春花會這麼看不起他。
而另一邊,楊大富這幾天一直在到處宣傳他是無辜的,他沒有強奸李秀蘭,他希望能夠重新做回山溝村的婦聯主任,為此他還親自去過鎮政府好幾次,試圖通過送禮說情的方式,來打通人脈關係。
隻可惜,山溝村婦聯主任這個位置,鎮政府那邊已經有了新的人選,他送的那些禮人家不收。
眼看著複職無望,再加上已經和老婆離婚。
楊大富覺得在村子裡繼續呆下去也沒啥意思了,於是就決定去大城市打工。
他這一走,村子裡關於李秀蘭的閒言碎語,也就消停了大半。
轉眼時間過去大半年。
李秀蘭臨盆的日子快要到了。
“老公,我們這個孩子叫什麼名字好?”
李秀蘭捂著大肚子,臉上帶著期盼,問出這麼一個問題。
“也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王長根臉上期盼:“要是女孩就好了!”
因為已經有了兩個男孩,他可不想第三個還是男孩。
“一定是女孩,我有強烈的預感!”
李秀蘭語氣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