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她貪慕虛榮呢,19歲就跟了比自己大25歲的已婚男人喬培峰,還妄想擠走喬家那兩位正室,自己坐上女主人的位置?
喬家的人各有各的不滿,但共同的敵人,就是虞心心。
傭人上來倒茶,喬培峰開口道:“你既然畢業回國了,也該為家裡出份力了。喬氏眼下有個項目,正想辦法和魏家合作,你覺得你有幾成的把握能搭上這條線?”
虞婉問:“爸爸是想讓我在公司任職嗎?”
“職位的事情先放一邊。”喬培峰拒絕說:“你經驗少,直接空降會引起彆人不滿,先幫襯著你哥做事吧。不過你可以放心,這事若是辦成了,爸是一定不會虧待了你的。我知道你一直都想開個畫廊對嗎?等這單生意談成,我資助你開。”
虞婉笑了笑:“知道了。”
“得抓緊時間,喬家今年能不能翻身,就看這一單了。”
“家裡之前的生意不是都還不錯嗎?”
喬培峰臉色不太好,旁邊的楊石雨冷哼一聲:“彆說那些了,這幾年不知從哪兒冒出來個小公司,老跟我們對著乾,好幾個大單都被他們搶走了,連東區那些單子都落入他們手裡。”
虞婉驚訝:“在深圳還有人敢跟我們家搶生意?”
喬培峰不想讓虞婉知道的太多又,給楊石雨使了個眼色讓他彆說了,自己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眼光落到虞婉光禿禿的脖子上,皺眉問道:“你那串避邪的佛珠呢?”
“那個,不小心丟了。”
喬培峰不高興:“如此重要的一個東西怎麼就丟了?”說著轉向文薈英,“過兩天你再去給她找一串來。”文薈英不冷不熱地應了一聲。
喬培峰說:“你的命格不好,這東西得隨身帶著,不能再丟了。”虞婉低眉順眼地說:“知道了。”
喬培峰應了一聲,才對虞婉擺擺手,“去見你媽吧。”虞婉高興地告彆。
從正廳走了出來,穿過後院花園,在陰沉的天空下,走進彆墅的後院一間破舊的小屋,綠漆的木門稍稍有些斑駁,爬山虎覆蓋了整麵牆,和整個彆墅顯得格格不入。
這裡本是給住家的保姆準備的房子,自從虞心心精神狀態不好後,就成了關她的禁閉室。
虞婉深吸了一口氣,輕輕敲了敲門,“媽媽”
接著是門鎖轉動的聲音,隨後,虞婉就被一把摟進了懷裡。
“我的寶貝,終於是回來了。”
虞婉鼻子一酸,也緊緊回抱著她,“我回來了。”
虞心心的眼眶也泛紅,拉著她進屋,“進來,先進來。”
等進了屋,虞婉才有機會能好好地看看母親,正如喬妄所說,她又瘦了。
身形消瘦,麵色蒼白,臉頰凹陷,曾經在香港和廣東兩地聞名的美貌早已衰退,全身上下透著一股病態,就像是已經凋零的花朵,隻剩下枯枝敗葉在風中顫抖,隻有一雙充滿了疲憊的眸子在見到女兒時閃爍著光芒,顯露出些許正常人的神氣。
房間的情況不太好,床和椅子都很簡單,牆上一大片的牆皮掉了下來,長滿了黴點,地上濕漉漉的,走一步都會留下腳印。
虞婉坐到吱吱響的床上,往下一看,發現床柱快要斷了,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問道:“你在這裡住了多久了?”
虞心心含糊其詞地說:“沒多久,也就幾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