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心心沒接話,靜靜坐著,沒聲響也沒動靜,就像個空殼木偶。
虞婉也不再言語,安靜了一會兒,起身把她抱到床上,從後麵又緊緊抱住她,臉埋在了她瘦削的背上,輕聲說:“睡吧,媽。”
自從喬妄回國被拘留,他的案子就備受矚目。
昨晚喬家兄弟內訌的新聞一出,關注度更是火上澆油。
其實,光是大家關注倒也罷了,可怕的是這事讓喬家那些競爭對手都跳出來,見縫插針,朝他們的身上狠踩。
有的花錢讓媒體大肆宣揚,激起民憤,引得官方媒體出麵批評;有的趁勢舉報喬家逃稅漏稅,又要求由稅務局查辦;更有甚者,直接拉來一堆媒體圍著巨帆的老總魏震庭,逼問他是否還會跟名聲有虧的喬家繼續合作。
魏家的訂單於喬家是大事,但對魏震庭來說卻不是非他親自處理不可的事。
於是,他愣了會兒,皺眉問旁邊的秘書到底發生了什麼。
秘書湊近他耳邊說:“頌少爺負責的一個外包的項目的合作夥伴出事了,老總的大兒子攤上了官司,雖然真假難辨,但這事已經讓公司股價下滑了。”
魏震庭眉頭鎖得更緊了,“合同裡沒違約條款嗎?”
“有,法務今早就把解約書送過去了。”
魏震庭了解情況後,轉身對著那群像狼似虎的媒體正色道:“喬家的事我不清楚細節,但我可以明確表示,我們公司堅決不會與違反法律的單位合作。”
很快,巨帆與喬家解除合作的消息再次登上了頭條。
喬培峰氣得摔了杯子,“魏震庭算是個什麼東西,他們家自己不清不楚,靠著偷搶起家,還好意思指責我們喬家違法亂紀?如果不是攀上了霍家,魏家哪有今天?!”
虞婉眼底滿是嘲諷,低頭抿了口茶。
喬恒反反複複讀了解約書好幾遍,又翻來覆去看魏震庭接受采訪的視頻,想找出點轉機,視頻被他翻來倒去,突然,他停下了視頻,盯著屏幕上的一張臉啐罵:“這賤人,不是背叛了天合嗎?怎麼又來摻和整我們?!”
喬培峰望過去,屏幕上是個年輕女子的臉,“這人是誰?”
“天合易巧音手下的人,姓柳。”喬恒說:“之前巨帆沒和天合合作過的消息,應該就是她透露給我的。”
“看來這事兒從頭到尾都有天合在背後搞鬼。”喬培峰眼神複雜,“說不定項目泄露也是他們有意的。”
喬恒低聲咒罵,“這些賤女人。”他用力一拳砸在桌上,茶杯都顫了顫,“總有一天,要讓她們好看!”
喬培峰的眼神同樣暗淡下來,他拄著拐杖說:“以後的事情將來再議,現在最緊要的是要想方設法把損失減到最少。”
他望向虞婉,“你……”
虞婉趕忙表明態度,“魏震庭在公開場所說的話,作為兒子的魏司澤哪有本事改變?
況且我現在也隻是魏司澤手下的一名小職員,說話根本不算數。”
喬培峰深深皺起眉頭,轉而衝著喬恒責罵道:“瞧瞧你辦的好事!”喬恒臉色發白,而嘴唇囁嚅著,“爸,要麼你先叫四妹試試……”
此時喬恒彆無他法,隻能寄拖希望於虞婉。